“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可说不准,仕途上春风得意,情场上却风平浪静?这可能吗?”王丽华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李小山说:“我们这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本来就是情人,旧情人梅开二度是多好的事。好了,不说她了,提起她来就让人心烦。”
“不是心烦,是不安吧?所有在外偷情的男人都是这样。”
李小山还真被她说中了,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果然不假,在与王丽华肉体交融的时候,那种美是不可言喻的,因为是偷,所以感到特别兴奋。每一次的偷既感到特别刺激,又有着愧疚的成份,双重感觉交织在一起,就让人心痒难平。
李小山和汪明春离开了家后,汪江月让父母休息,说晚上她和二婶住。
两个人洗洗上了床,二婶说她一向都是认铺的,换个地方晚上就会失眠。
汪江月笑道:“二婶你睡不着,刚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啥事?”她二婶装糊涂。
“今天岳红来找我了,二婶,这件事你得替岳红主持公道。”
“这死女子啥都说了?”
“是啊,吓我一跳。婶,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这可是乱伦的事。”
“唉,好娃哩,我们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汪江月气愤地说:“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们不知道?现在好了,被发现了,不要她了,嫌丢人了。婶,你说这对人家岳红公平吗?”
二婶说:“不是我不替她说话,是你二婶说不起话,只要一看见那孩子,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是不是你这会也嫌弃他们母子了?”
“好哇哩,这事我知道我有错,可如果说出来这不是要出人命的事吗?而且明春能不埋怨我?那样的话,岂不是让他更加痛苦?岳红这娃可是疯了,这样的丑事也敢拿出来说。”
二婶说的也是,阻止他们离婚未必就是对的,不离婚这样的婚姻维持下去也失去了意义。
“你意思是离了算了?”
“是啊,既然被发现了,让他们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还有啥意义?叫我说,散了就散了,比生活在一起让人舒心。”
二婶看起来态度明确,汪江月重新反思了一下自己,看来,当好人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特别是在明春这起荒唐的婚姻闹剧上,什么才是正确符合人伦道义?她自己心中有一杆秤。
“你们这次叫我来是为了这件事?”二婶问。
“也不全是,早上的时候岳红嫂子来找我,哭的一塌糊涂,让人看着心疼。二婶,我作为局外人,认为这件事对她不公。想替他们留住,不过,刚才听了你的话,我又觉得这件事特别复杂,离婚不道义,不离婚难道就道义了,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这孩子,想那么多干啥?要是你二叔那个死鬼还在就好了,让我一个农村老太太做这个主,我做不了,也没法去见汪家祖宗。”
死了的人安生了,却搅得活着的人不安生。
“我早上的时候还劝她不要答应离婚,现在连我都动摇了。”汪江月望着窗外黑洞洞的天,看到的全是一片黑暗。
“这些年你二婶从来没安生过,为了这件事,我看离了比不离的好,时间长了,炸弹爆炸了,受伤害的人会更多。”
她看着她二婶的一张脸,阴郁,坚定。
“可是,她根本就没想着要离婚,总不能逼上梁山,狗急跳墙,那可不会象今天这样简单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