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两人还真的抱在一起了,他忍一时越想越气,重重的一脚就踩上了油门,低调的豪车箭一般冲了上去,在靠近贾子俊的前面时,他心存故意,把车子拐了一拐,车轮子瞬间在贾子俊的附近狠狠的矮了一下,然后溅起了一蓬混着雨水的泥,喷了贾子俊一脸,溅得他一头一脸都是泥水。
然后陆浅恒坐在车里,像是没事人似的,车头方向一拐,掉了个方向,车子疾驰而去。
浑身都是泥水的味道,臭死了,还脏得不像话。
贾子俊扭过头看了一眼开走了的低调的限量世界名车,眉头一皱,心里也是好生气
的,这里的道路并不狭窄,他在的这个地方明明是公交专线区域啊,他一个小车子,是怎么有本事开到他面前来的!
而且他至于这样一路开到他面前还好巧不巧的陷进了他面前的马路坑里,正好溅得他满身都是水吗?说他不是故意的,都让人不相信!
顾月白尖叫一声,然后把嘴巴一捂,朝后直退,躲过了他的怀抱,十分厌恶的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身的泥水脏邋遢得不行的样子,她连连阻止他靠近:“贾先生,你站那里!别过来!我洁癖!你过来我会吐的,我受不了这么脏!你就站那边……别过来!”
被
这样赤裸裸
的嫌弃,贾子俊脸色一黑,看着自己身上的脏污,更是忍耐不住,脸色尴尬又难堪,他自己也瞧不惯自己这么邋遢的样子。
要知道,内心阴暗的人都喜欢装斯文
,表面上再干净的人,心里只要一污秽都是特别注重自己的样子的,想让自己任何时候都看起来无可挑剔,只有外表过得去,让人不致于专注他恶心的内在。
而贾子从这种里外不是人的人,当然更注重了。
他肯定不喜欢被人看见自己这副令人尴尬的邋遢的样子,只好自己先离开了,也不去管顾月白了。
他只好斯文
有礼貌的跟顾月白道别,表达不能送她回家的歉意。
他转过身,想上车,不知道为什么前面刚刚明明已经开远的那辆限制级名车又疾速的驰了过来,好像是绕了过来似的,在他转身想回到自己车子上的一刹那,又是一个车轮子陷在了马路坑里,又溅起来一大蓬污水泥脏,把他另一面的衣服,又从头到脸,溅得面目
全非。
这下子就更加离谱了,他的半张脸都是泥,金边眼镜上也沾满了泥水,整个人狼狈万分。
他扭曲着一张眼,恶狠狠地盯着那辆限量级的名车,面容满是恼恨,眼神也是阴森可怖的,他敢断定,陆浅恒绝对是故意的,他故意把他溅得这么惨的!
那辆限量级的名车终于停在了面前。
一个精致的商务伞从里面探了出来,撑开在了车门口,接着是一只特别修长笔直的穿着剪法裁笔挺的大长腿跨了出来。
高大的男人挺拔又俊透,执着黑伞,面容冷峻地下了车,撑着伞,直接站在了公交的方向,朝顾月白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子十分沉稳,大长腿穿着手工制成的皮鞋,走在泥泞的地上,却显得别样的尊贵,一身西装剪裁得分外合身好看,整个人如同欧洲王族冷漠矜贵。
将此刻满身都是泥污,脸上还这么精彩的贾子俊瞬间就比成了叫化子,分明是层次之距。
贾子俊就这样站在车子前,眼里透着尖酸和阴森,恨不得杀了陆浅恒,他的眼神里满是杀机,带着慑人的压力,想要择人而噬。
陆浅恒正好在他的面前走过,带着冰凉的目
光将他扭曲不平衡的眼神一一瞧见,他眼底眉梢里全是冷漠和淡淡的讥诮,对贾子俊这个人的形象,他是半点也不会有好眼色的。
此刻却是刻意的多暼了他一眼。
像是打量了一番似的,眼底满是明显的失望和嘲意,一种带着初冬冷洌之意的好听的嗓音,淡淡的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音量不大不小,正好供他听得到,“贾先生,你啊,也是让我大失所望,虽然你这个人品不怎么样,也没什么钱,也不像读过什么书的样子,样子还长得这么难看,财力值也很一般,每一样都是很普通的样子,可是啊,贾氏好歹也是个新晋的企业,公司再小,也是需要形象维护的,你好歹是个总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么狼狈,出门在外,要穿的好一点,自己的形象不重要,公司的形象不能不维护呀,你说是不是,你看你现在这样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叫花子,这样子太丢脸了,你知道吗?”
贾子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说风凉话,倒打一耙,脸色顿时就黑得不行,他就这样站在车前,听着陆浅恒打着伞,一身笔整干净的站在马路上,就这样一项一项的在数落着他的不好,每一句话都被
他挑剔,偏偏还一句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事实上,他确实不如陆浅恒。
他就这样僵着,被
他这样嫌弃丢人,嫌弃得从里到外,没有一处有用,他脸色扭曲得不行,整个人都气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陆总,我今天之所以这么狼狈,不是你的杰作吗?”
“我虽然是顾城有名的有权有势者,但我从来不会随意去制造一个废物出来,贾先生,你不要把自己的这些狼狈没有用,归结到我的身上来,你又不是我的儿子,怎么成了我的杰作了呢,自己好好的反醒一下,让自己捯饬得像个人,比较管用。”
贾子俊瞬间被
他噎得想要去死,他是没有想到原来陆浅恒的嘴巴这么毒辣,他居然无言以对。
他心里面是一万个难以置信,原来浅氏企业的陆浅恒这么难缠,就光他这张嘴,他就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