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单弘博来看她,提了一堆名贵的水果,郁如汐让周小澜拿水果去洗了,好招待客人。
“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周小澜拿着水果离开后,单弘博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深邃眸子定定的打量着她,得出一个结论,她瘦了很多。
“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我欢迎不欢迎,你还是来了。”也不避开他的视线,郁如汐坦然的迎视单弘博的目光。
看着郁如汐一头俏丽的齐耳短发,单弘博感叹说:“好多年没见你剪短头发的样子了,还真有些怀念。”
小时候第一次见她,她就是一头齐耳短发,齐眉的刘海,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极了刚刚熟透的桃子,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那时后,他只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女孩,想跟她一起玩,哪怕她和他的喜好不一致,他都愿意陪着她,他们渐渐长大,她的头发也留长了,他也越来越喜欢她,一起长大的情意,理所当然的转为爱情。
如今看到她剪短了头发,俏丽的小脸少了头发遮掩,愈发的光彩照人,如果她脸上能有些肉,会更完美,光是这么看着她,单弘博就感觉,恍然回到十几年前,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郁如汐神色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淡然,监狱里规定,每一个女犯人在服刑期间,必须剪短头发,是规定,不过,她懒得和单弘博解释。
“对不起。”单弘博也想到了监狱里的规定,满眼愧疚的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你很幸运,若是昨天来,你还看不见我的头发。”郁如汐无所谓的说道,她知道,单弘博说怀念她短头发的样子,不是讽刺她,是真的怀念。
“为什么?”单弘博不解的问。
郁如汐答。“我头上有伤,今天之前一直戴着帽子,上午的时候才取下来。”
“严重吗?”一听她说头上有伤,单弘博的心提了起来,眸光里满是担忧。
郁如汐迷惑的看着他。
“你头上的伤,严重吗?”直直的盯着郁如汐看,单弘博进一步说明,声音低哑了几分,透着怜惜。
终于明白单弘博指的是她头上的伤,郁如汐回答。“还好。”
避开单弘博的目光,郁如汐看向窗外的天空,天空永远那么洁净,人心却永远那么复杂。
即使听郁如汐说还好,单弘博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愧疚,他转移话题。“我听说你昨天一醒来,就让你的经纪人戴维给褚英翼打了电话,然后他就低下片场所有的人,来医院看你。”
“是有这么回事。”郁如汐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你还是那么坦然。”单弘博笑了笑,身体缓缓向她的方向倾,郁如汐凝眉,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些,单弘博停下,没有在靠近,双眸紧紧地凝视着她消瘦的脸颊,叹了一口气。“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很恨你的这种坦然。”
“坦然是一种美德。”收回目光,郁如汐淡淡看着他。
讥讽的一笑,单弘博低哑着声音问:“一醒来就见褚英翼,你和褚英翼什么时候走的那么近了?”
他更想问的是,她为什么不是见他,和褚英翼相比,他和她更亲才是。
“单弘博,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郁如汐冷笑着反问。
单弘博眸光沉了沉,薄唇轻启。“青梅竹马,未婚夫,爱人,爱你的人,随便你选一个。”
“你真是我见过最无赖的人。”郁如汐冷冷的说道,论无赖程度,昨晚的单壬朔都不及现在的单弘博。
五年前他背弃了和她的一切,五年后他还有脸和她说是什么,青梅竹马,未婚夫,爱人,爱你的人,脸皮怎么可以那么后。
“你还见过哪些无赖的人?”单弘博蹙眉,似乎不太喜欢她拿他和别人做比较。
“单壬朔,你们可真是蛇鼠一窝。”郁如汐意有所指的嘲讽说道。
“别拿我和他比。”单弘博不悦的沉声警告。
“也对,你和他根本没有可比性。”郁如汐讥讽着附和,无论从哪个方面,单弘博和单壬朔都没法比,单弘博一来就质问她和褚大哥走的近,单壬朔昨晚有那么多的机会,却一个字也没提。
单弘博都知道的事情,单壬朔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周小澜一直在这里,她见了谁,谁来看了她,周小澜肯定都有向单壬朔汇报。
“汐汐,故意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当然听得出郁如汐话里的嘲讽意味,单弘博微眯着眼看郁如汐,郁如汐也看着他,目光沉静,反问他。“心里舒坦,算不算是好处?”
本以为这话会激怒单弘博,没想到他却笑了起来,还是大笑那种,郁如汐蹙眉,心中的想法是,这人疯了。
止住笑,单弘博说道:“汐汐,这是你回来后,第一次和我开玩笑,我很高兴,但你以此来转移话题,我又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