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姝见独孤赟面色不好,便伸手倒了杯茶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独孤赟回头看她,“荣亲王府的事儿,你怎么看?”
许静姝想了想,平静的道,“荣亲王府落魄了,下人多懒怠,做事也不经心,主子卧病,府内一派萧瑟。只是,这落魄的太快了些。”
独孤赟自是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
独孤赟把玩着茶盏,神情复杂的道,“本王之前去见皇兄,他的腿废了,整个人潦倒落魄,冲动易怒,屋里的摆件砸了个干净,本王到时,他正在斥责奴仆。”
许静姝若有所思,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示好所为哪般?莫不是当真乖觉了,不再抱有不该的心思了,可那伤残之仇呢?也算了吗?
若如此,倒是看的比皇后更透彻了,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在许静姝看来,伺机而动,未尝没有时机,皇后有太多机会借力打力,完全没必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许静姝也不是皇后,不知道多年心血功亏一篑时,皇后的愤怒和崩溃。
正在神思云游之际,耳边却传来一句,“姝儿,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嗯?什么?”许静姝茫然的抬头。
独孤赟有些别扭的别开眼,“嗯,咳,没什么。”
许静姝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似乎,好像,听到某个狗男人道歉了?是吧?
许静姝面色茫然,心下却讶异不已,再抬头看去,却见某个面色严肃的王爷,耳朵尖有些红,红的都要滴血了,不是吧?
许静姝哪里知道,独孤赟昨日里可是没少听竹韵等人说她的深情之举,倒也不意外,连她身边的春梅,夏荷几人也觉得王妃对王爷情根深种了。
当然,这并不奇怪,男人是女人的天,对丈夫情根深种那不是应该的吗?对自己夫君完全无感那才有大病了!
有大病的某人,想到还要用到面前的狗男人,而且人设不能崩,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呢。
许静姝突然灿然一笑,“王爷安然,纵苦也甜。”
独孤赟回头,被她的笑容慌了眼,被她的话乱了心,她清瘦了许多,可比起以往的姝丽清冷更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之美,一时有些发怔。
“王爷,怎如此看着臣妾?”许静姝不由得伸手摸着自己脸,微垂下了脸来,黯然道,“是啊,臣妾容颜憔悴了,自是比不上风华正盛的美人儿。”
“胡言,本王的王妃风华绝代,正当妙龄哪儿就憔悴了。”独孤赟急声道。
许静姝一愣,随即脸色绯红。
她如此娇羞的模样,让独孤赟心头一热,不由脑子比手快的伸手将许静姝揽进了怀中,许静姝微微挣扎一番,独孤赟却是轻声道,“别动。”
许静姝一僵,随即也放弃了挣扎,身子软了下来。
闻着怀中女子清冷的馨香,独孤赟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与别的女子身上浓烈的脂粉香不同,这种清淡的女子香让他特别的喜欢和心安,心神放松,疲惫感也随之而来,慢慢的随着马车的轻震,独孤赟竟然睡着了。
其实一直以来,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纵然身边有诸多谋士,可这近一年来所面临的危机绝不轻松,压力也可想而知,尤其是回京的这一路,看似轻松,其实,他的心神一直紧绷着,不敢有片刻的放松,回到京中更是片刻不敢松懈,要知道如今京中几位皇子已是一废一贬一丧偶了。
被当作人肉抱枕的许静姝身子尽量放松,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僵硬,低着头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尽量收敛情绪,最后,索性也闭目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许静姝感觉这回府的路也太长了,心下思忖,这马夫是不是偷偷绕路了,怎么还不到?
就在许静姝烦不胜烦的时候,马车停下了,外面传来了李路的声音,“王爷,王妃,到了。”
许静姝心下一松,二人同时睁开了眼,许静姝忙从独孤赟怀里挣脱开来,一脸淡然的整理衣物,只是头不怎么敢抬起来,脸色也绯红一片。
独孤赟眉头微皱,小路子最近是不是奉禄开高了?
不过也没再犹豫,看了许静姝一眼后,起身先行出了马车。
奉禄开高的李路尽职尽责的摆了马凳,恭敬的打着帘子。
独孤赟看了李路一眼,下了马车,而后,伸手扶后头下来,脸上红色没有完全消退的许静姝。
许静姝犹豫了一瞬,将玉手放在了独孤赟的手上,任由他将自己扶下马车。
李路迷茫的摸了摸头,他怎么觉得王爷刚才看自己那一眼有些别有深意呢?细思自己近日当差是否有疏漏,应该看错了吧。
李路看着二人的背影,忙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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