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姝上马车,独孤赟果然在马车上,正在闭目假寐,见她上来,便睁开了眼睛。
许静姝没有开口,独孤赟便又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马车回到了秦王府。
见许静姝仍旧往后院而去,独孤赟眉头一皱,淡淡开口,“王妃没有什么对本王说的吗?”
许静姝抬头,直视着独孤赟,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半晌,才道,“臣妾若说,臣妾所做的都是为了王爷,王爷信吗?”
独孤赟眉头皱的更紧,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许静姝凄然一笑,“那王爷就当作臣妾是在胡闹吧!”
说完,福身行了礼,直接离开了。
独孤赟看着那有些单薄的背影,沉默良久,眼里情绪极为复杂。
回到书房时,葛宏和朱越已经在等着了,是的,他们已经回来了,休整了两日,又来上班上岗了。
可以说北境一行,让几人关系更好了些,如今,葛宏和朱越已是独孤赟的左膀右臂,妥妥的智囊心腹了,只是两人时有意见不合,常有摩擦,可以说谁也不服谁,
独孤赟实在有些累了,他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转身坐在太师椅上,手肘撑着下颌骨,伸手接过李路递过来的茶水,呷了一口,方才有些烦躁的对二人道,“今日之事儿,你们怎么看?”
葛宏面色严肃,思忖片刻方才开口,“这次事情闹得这般大,可陛下却是轻拿轻放,对王爷既不赏,也不罚,着实耐人寻味,再则,陛下赏赐您美人,这事儿……圣心难决啊!”
朱越难得没有反驳葛宏,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独孤赟眉头皱的死紧,想了想,又将之前宫中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葛宏拧眉想了想,道,“或许,王妃真是为您好。”
独孤赟不解的看向葛宏,目含问询。
朱越犹豫了一下,却是开口道,“王爷,在下一直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独孤赟道,“此地无第四人耳,朱先生但讲无妨。”
朱越思忖片刻,斟酌再三方才开口,“或许,陛下是属意王爷的,唯有如此,这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独孤赟有种忽然开朗的感觉,是啊,若是父皇真的不看好自己,那就不会将许静姝赐给自己,毕竟许静姝身后可是沈家军,且,这次自己如此得民心,于帝王乃是大忌,父皇却是只字不提,莫非………
想到某种可能,独孤赟眉眼舒展,眼里闪过一抹光,可旋即,有些不解,“这与父皇赐本王美人和王妃入宫之事儿有何关联?”
葛宏微微一笑,“这次王爷可是立了大公的,王爷觉得陛下该赏什么呢?再进一步,可就是……”葛宏说着指了指上头,“而之所以赏美人,在下猜测,或许与王妃有关。”
“在下回京这几日,也打听了不少的事儿,也听说了王妃为王爷所做的事儿,说真的,在下一个外人听了都感动不已。”葛宏感慨的说道,“在下大胆的猜测,陛下应当是为了试探王妃。”
独孤赟也不傻,听他这么一说也大致明白了一二,盛文帝此举,一则是安其余皇子心,二则也是替他试探许静姝的。
许静姝没有跟他闹,直接去了皇宫,而盛文帝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面对许静姝的自请下堂式胡闹,竟然选择了妥协。
并不是盛文帝没脾气,而是,许静姝此举明明白白的告诉盛文帝,他,很重要,在她的心里很重要。
这也是盛文帝退步妥协的重要原因。
只是,想到子嗣,独孤赟还是犹豫的,哪怕,自己对她是特殊的,盛文帝也表了态,可他还是下不了决心的。
若是,许静姝有了嫡子,有朝一日,他真得了那无上的地位,有一个背靠军权的皇后,他如何能安心?
纵然她一心为他,可她背后的那些人,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有别的想法?
独孤赟挥手,让二人先离开,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良久沉默,一直到灯烛燃尽,整个人融入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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