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和孙姨娘本不想离开,她们想听到姜青玉一个准话,但姜青玉以“既嫁从夫”四个字堵住了她们的嘴。
这边刚送走了两位姨娘,春柳就从外面进来了,一大早她就出府办事去了。
“小姐,您没事吧?”春柳见姜青玉正在轻揉她的额头,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听夏荷说了几句,知道是两位姨娘找上门了。
“我没事,事情怎么样?”姜青玉还是习惯春柳喊她“小姐”,这个世子妃她做得还真有些累。
春柳靠近姜青玉低声回道:“奴婢刚才去见了全柱,他说从王府回家探亲的那个小丫鬟半路就消失不见了,那位与明王世子在天龙寺做下丑事的名妓,当夜就已经自缢身亡,就连她所在的青楼也被封了,里面的人怕受到牵连,都不知四散逃到哪里去了。”
姜青玉听春柳说完眉头才真正皱了起来,她在天龙寺听李慕说了万侧妃暗中做的事情,特意让秋姨注意一下跟着老王妃回府的那些下人都有什么异常。
结果秋姨告诉她,老王妃从天龙寺回来的第二天,有个小丫鬟就回老家探亲去了。
姜青玉就让全柱根据秋姨给的线索去追踪那个小丫鬟,结果那小丫鬟竟是在半路消失不见了。
姜青玉忧心的是那小丫鬟究竟是被人灭了口,还是被人给半路劫走了,又是谁做的这些事情呢?
不过从昨日万侧妃依旧嚣张的态度,她猜测大抵小丫鬟是死了吧,这样一来,名妓也死了,老王妃即便知道真相,为了寒王府也只会保她。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又现实,你成了别人的棋子,当没有用的时候,棋子的命运就是被无情地抛弃。
她从不想做谁的棋子,也不想谁做她的棋子,可她偏偏被命运放置在棋盘之上。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想安静地过自己淡然无争的小生活,似乎根本不可能。
也许前人说的没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便会有是非对错、黑白善恶,便会有生与死,路该怎么选,各凭本心吧。
“这件事情让全柱暂时不要查了,对了,姜家长房那边可有什么异动?”姜青玉又问道。
春柳回道:“全柱说大老爷因着成材少爷在沥州出了事,打算把分到的家产全部卖掉,姜家祖宅也要卖,以后大概是不准备回沥州了。”
“什么?他竟然要卖祖宅?!”姜青玉眼神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姜保川还真是一个败家玩意儿,他连祖宅都敢卖!
春柳见姜青玉动怒,赶紧把全柱告诉她的话说完,她对姜青玉说,姜成材虽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但也是因为他故意调戏那女子,逼得她躲到后山被人奸杀,死者的亲人对他甚至比对凶手还要恼恨。
因此,姜成材是没法在沥州继续待下去了,就连姜家酒也受到了牵连,竟是一坛子酒也卖不出去了。
“大老爷见已经得罪了沥州知府,好几家姜家酒铺也被官府查出有问题,就决定卖了所有的铺子、家宅、田产然后带着大少爷来京城。”春柳说道。
姜青玉现在无比庆幸她早一步让长房和二房分了家,不然姜家在沥州什么都保不住,祖父一辈子的心血也就全毁了。
“你去告诉全柱,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姜家祖宅,不管要花多少银子!”姜青玉吩咐春柳道。
春柳点点头,很快她又出府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姜青玉听到下人禀告,说是二少爷李戡已经回府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但李慕并没有一起回来。
“你大哥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老王妃见到李戡便问道。
李戡见老王妃先问李慕的事情,却不问自己有没有得圣心,这心里就有些不爽快,脸色也就不怎么好看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皇上还想训斥大哥几句吧,谁让他要跟着添乱呢!”李戡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老王妃一听,面色也忧虑起来,问道:“皇上训斥他了?”
“祖母,大哥那个病样子还要去争武库都指挥使,他不是自取其辱吗,皇上这是要为国选取能文能武的栋梁之材,他一个废——”李戡注意到老王妃怒瞪了他一下,立即改口道,“我是说大哥身子骨不行,好好在家养病就好了,折腾什么呀!”
祖孙两个正说着,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宫里来人又把寒王召了去。
老王妃想着皇帝是不是因为李慕的事情很生气,要把寒王叫去训斥一通。
姜青玉也听说了寒王进了宫,她一直等到下半天还不见有任何李慕的消息,直到夜幕降临时,寒王父子才进了王府大门。
两人一回来就先去见了老王妃,之后李慕出了锦绣堂就转去了寒王妃的院子,最后他才来到了水云阁,知道姜青玉定是等他一天了。
“累不累?吃饭了吗?”一见到李慕,姜青玉先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皇宫不比外面,李慕的身子她怕吃不消,想来今天这一天他在宫里也不会多好受。
“累,饿,还被骂了!”李慕说着委屈疲累的话,但脸上都是笑容。
“难道事情成了?!”姜青玉见他没有丝毫灰心丧气失落的样子,心中一喜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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