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踏上一步,恭敬行礼:“卑职在!”“你带本太子手谕,前去查抄王坦之的府邸。”刘琅知道,他们的一些罪证,便在府邸之中。现在,正好让沈炼去调查一下。“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喏!”沈炼答应一声,声音坚定无比。刘琅沉声一笑,便道:“去吧。”当即,便写了手谕,交给了沈炼。沈炼答应一声,转身而去了。离阳郡主,神色惊诧的问道:“到时候,那府邸中的家丁护院,会反抗吗?”刘琅朝他看了一眼,笑道:“会。”但他随即神色阴沉下去。“谁若反抗,便格杀勿论!”嘶!离阳郡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凝视着刘琅,顿觉他宛如变了个人一样,“那王旦之,王坦之的妹妹,可是淑妃娘娘,而晋王殿下是他们的外甥。”离阳郡主,轻轻一顿,又道:“你这么搞,会不会不太好?”“没什么好不好的。”刘琅沉声一笑,目中精芒闪动。“本太子岂会怕了他们?”离阳郡主,人都麻了。拜托大哥,你还没登基好伐?你可知一切都有变数?离阳郡主,犹豫片刻,便轻声道:“你这样下去,可是把朝臣都得罪了。”刘琅沉声一笑,向离阳郡主看去。“你可知,父皇为何派我过来调查此事?”离阳郡主神色一怔,便诧异问道:“为何?”“父皇他便是想借我之手,拿下琅琊王氏!”刘琅负手而立,声音低沉。“像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想要拿下,并不容易。”“但凡事都有个先例。”嘶!离阳郡主又震惊了一下。她轻轻摇头,便道:“你错了!”刘琅朝他看去,笑道:“本太子怎么错了?”离阳郡主轻轻点头道:“陛下这是把你推到了前面,若是,那些门阀世家,群而攻之,到时候,你便是那替罪羊了。”哈哈!刘琅沉声一笑,目中精芒闪动。“你以为,本太子会坐而待毙?”“说句不好听的,刘琅,或许陛下这是在利用你。”离阳郡主神色微变,想了许多。哈哈!刘琅微微一笑,向离阳郡主看去。“你可知,你所说的这些话,若是被父皇得知,他该如何惩戒你?”离阳郡主神色一怔,她轻轻摇头道:“随便陛下怎么惩戒好了。”她也不知为何要跟刘琅说这些。是这些天的接触?让她有所感悟?或许她是可怜刘琅。“你没事便读读史书啊。”离阳郡主轻轻摇头道:“那前朝的太子,不也是没有登基为帝吗?他们也是被皇弟所忌惮,或者,被人构陷。”刘琅神色郑重的看向了离阳郡主。“离阳,这些事情,本太子岂会不知?但,父皇让我过来,本太子若是违背,那便是抗旨了。”刘琅一笑,便又想到了什么。“本太子会注意的。”他也感觉这离阳郡主挺不错的。“好了,这几天,我会把赵王氏的罪证给你找出来。”她不想再说什么了。当即,离阳郡主转身便离开了。刘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一笑。这小妮子,的确也是好意。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阻止的。尤其,在庆帝病重之际,他的猜忌,也会更重。“本太子也该培养自己的势力了。”放眼朝堂,的确跟他亲近的大臣不多。而与周定王亲近的大臣不少。所以,这周定王便会飞扬跋扈,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眼下,先把王旦之,王坦之得罪证找出来。”“等回到京城,便将赵擎天赵承天,也一并拿下。”刘琅心中计划了一下。他又坐了下来,轻抿口茶。刘琅缓缓合上了眸子。而沈炼带着锦衣卫,一路策马奔腾,抵达了王坦之的府邸。那王坦之为一州知府,其兄长便是江浙总督,其妹妹乃是淑妃。故而,沈炼等人,刚问王坦之的府邸在哪。便有人伸手指向了远处。“这条大街的尽头,那气派恢宏的府邸,便是王坦之的府邸了。”“尤其,最显眼的,便是门前的两座大石狮子。”“多谢老乡。”沈炼笑了笑,便带着锦衣卫赶赴过去。他们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一副威风凛凛的架势。有家丁护院,遥遥见到了,急忙关了府门。他们跑到了王坦之的府邸中。“少爷,不好了。”王坦之之子王孝宗,正在跟爱妾玩耍。他听到家丁护院的喊叫声,顿觉晦气。“你大吼大叫什么?”王孝宗有些生气了。这家伙是故意的吧?没看到本少爷跟爱妾玩耍?家丁护院,被他的气场所摄,吓了一跳。但很快,家丁护院,急忙喊道:“少爷,那锦衣卫朝咱们府邸走来。”锦衣卫?王孝宗脸色微变,惊诧问道:“这锦衣卫想干什么?”“少爷,奴才不知。”王孝宗怔了一下,有些疑惑。此时,那爱妾轻轻的伸手搭在了王孝宗的肩膀上。“少爷,管他什么锦衣卫,松衣卫呢,奴家给少爷宽衣。”“去去去。”爱妾正要伸手过来,被王孝宗一把推开了。他一副不耐烦的神色。爱妾吓得不敢说话了。“跟本少爷去瞧瞧。”王孝宗作威作福惯了。他也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好的少爷。”家丁答应一声,便跟着王孝宗走了出去。而沈炼率领锦衣卫,抵达了王坦之府邸。在沈炼眼神示意之下,一名锦衣卫,快步跑了过去。“锦衣卫办案,还不开门?”咯吱!那府邸的大门,轻轻的打开了一道缝。只见,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锦衣卫?”那脑袋见是锦衣卫,又把头缩了回去。哐当!府邸大门,又被关上了。沈炼见状,不禁冷哼。“给我把门撞开!”“喏!”数名锦衣卫,正要踏上前去。蓦然,府门开启了。一名身穿锦袍的纨绔子弟,在家丁护院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他一副嚣张跋扈的神色,不屑的扫过这些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