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学士怒了。虽说孙坤不学无术,是个纨绔子弟。但也绝不会在春风楼喝花酒不给钱的。孙大学士顿觉其中另有阴谋。他向沈炼看去,沉声道:“沈千户,能不能让老夫见见孙坤,问个明白?”沈炼轻叹一声,便摇摇头,叹道:“孙大学士,您这不是为难我吗?”为难你?孙大学士人都麻了。怎么就为难你了?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便道:“老夫也是为了查清事实真相。”沈炼笑了笑,便道:“锦衣卫会把事情真相查清楚的。”孙大学士脸色骤变。合着是不让见呗?他踏上一步,沉声道:“沈炼,老夫之子,被你锦衣卫不问青红皂白的抓走,老夫要弹劾你!”孙大学士握紧了拳头,身子晃动,显得极为生气。沈炼朝他怔了一下,随即便哈哈一笑。“孙大学士,你这是在逼迫本官?”沈炼手按绣春刀,沉声冷喝。那孙大学士,见沈炼发怒,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他露出一抹惊惧之色。“沈炼,老夫之子,绝不会有错,你们锦衣卫抓错人了!”“孙大学士,锦衣卫有没有错,等调查完了再说。”沈炼沉声冷笑,道:“你若是想见孙坤,便去求太子殿下,若是想弹劾我,那就去御书房。”沈炼毫不畏惧,丝毫不慌。那孙大学士神色惊变。太子?他露出了一抹怒意。“沈炼,这是太子让你囚禁孙坤的?”孙大学士,怒气汹汹,极为生气。沈炼摇头,声音低沉。“这事儿跟太子没有任何关系。”沈炼冷笑,沉声喝道:“如今,太子监国,朝中大小之事,先禀明太子。”孙大学士,脸色巨变。“沈炼,老夫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故意给老夫设坎,让老夫去见太子吗?”听闻此言,沈炼冷然道:“孙大学士,信不信由你!”“送客!”沈炼转身便踏入大牢之中。两侧锦衣卫,拦住了孙大学士。那孙大学士,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牢。“沈炼,你给老夫等着!”孙大学士很生气的走了。“这太子,分明是故意的。”他握紧拳头,极为生气。孙大学士,快步来到了周定王府。有家丁见到孙大学士,急忙上前施礼。“孙大学士,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孙大学士看向这人,便道:“王爷在吗?”“王爷在,容奴才通禀一声。”家丁露出怪异的神色。王爷被禁足府中,一直没出去啊。他不敢怠慢,便急步跑去。大堂中,周定王还在想着如何惩戒刘琅。那家丁一溜烟的跑来了。“王爷,孙大学士在府外等候。”孙大学士?周定王瞪了家丁一眼,不禁喝道:“你想怎样?连孙大学士也拒之门外?还不给我请进来?”家丁吓了一跳,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孙大学士快步走了进来。“王爷,老臣给您请安了。”周定王急忙上前,把孙大学士扶了起来。“孙大学士,你客气了,请坐,有什么事,就跟本王说。”周定王慷慨的道,顿让孙大学士有了主心骨。“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孙大学士将孙坤之事,说了一遍。周定王听出来了。他沉声道:“孙大学士,本王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周定王扫了孙大学士一眼,便又道:“孙大学士,那沈炼让你去见太子?”“王爷,老夫以为,这莫不是太子故意抓走我儿?”孙大学士将心中疑惑说出。“这太子,所针对的,莫不是殿下您?”他深吸了一口气,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周定王轻抿口茶,沉吟片刻。“你所说的,倒是不错,或许,这是太子所为。”孙大学士气往上涌,沉声道:“殿下,太子如此手段,着实卑劣。”周定王声音低沉道:“他本就是假的,手段卑劣,也很正常。”周定王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既然,孙坤被抓,那如何利用这件事,揭穿假太子?”周定王凝视着孙大学士。孙大学士,心底莫名一颤。这周定王,要将假太子揭穿?他顿时露出一抹惊色。“殿下,您打算如何揭穿假太子?”孙大学士,小心翼翼的问道。唉!周定王叹了口气,便道:“本王被禁足府中,无法出去,若能出去,定当将假太子揭穿。”孙大学士无语了。您这不是跟没说一样?但他决然不会说出的。“殿下,您不必忧虑,这定是假太子向陛下进谗言,陛下被假太子蛊惑,才会禁足了殿下。”孙大学士装作安慰的样子。“等陛下查明真相,定会还殿下清白的。”周定王目中恨意闪过。“这假太子,当真可恶!”他看向孙大学士,又道:“孙大学士,您放心,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当即,便把一名亲信叫来。“你持本王手谕,前去不良人要人。”“喏!”亲信答应一声,快步而去了。孙大学士朝周定王躬身一礼。“多谢殿下。”周定王抬手道:“不必如此客气,那孙理理……”他又提到了孙理理。孙大学士神色一怔,便道:“那孙理理,还未曾找到太子的罪证。”哼!周定王忽然冷哼一声,便道:“本王知道,孙大学士,你多多催一下孙理理。”“请殿下放心。”周定王颔首,二人便坐下来对弈。不一会儿,那亲信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殿下,那沈炼非但不看您的手谕,还让您找太子。”“奴才跟他争执几句,便被他打了一顿。”那亲信鼻青脸肿的,别提多伤心了。一听这话,周定王快气炸了。这是什么情况!那沈炼,连他的手谕都不认了?啪!周定王摔碎了茶碗,恨道:“真是可恨!”孙大学士见状,心里也不痛快。他安慰了周定王几句,便离开了王府。周定王看着亲信,恨道:“那沈炼,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颇有怨气,快气炸了。亲信低首,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