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还有蚊虫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这会儿已经好多了。”白芷笑笑,“你吃过了吗?”
“嗯。”乔乐棋说着在白芷旁边坐下,“你快吃吧,吃完回酒店休息。”
乔乐棋拿出手机给周逢时和齐成报了平安,刚把消息发出去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她立马扭头看过去,就看到白芷在掉眼泪,但又竭力忍着没发出声音。
“伯母,你怎么了?”乔乐棋摸遍全身都没有找到纸巾,连忙起身去病房拿了一盒纸巾递给她。
“乔乔,谢谢。”白芷接过纸巾擦泪,但流出的泪比拔掉的泪水还多。
乔乐棋大概能猜到白芷情绪崩溃的原因,她默了默:“是江与舟那边有动静了吗?”
白芷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抱歉啊乔乔,我不该在你面前失态的,毕竟你是受害者。但伯母心里实在太难受,才会没有绷住,导致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乔乐棋:“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白芷深深叹了一声气:“下午的时候,你伯父给我来过电话,说与舟承认了所有的指控,且拒绝见我们委托的律师。律师说了,如果他这样上了法庭,至少是15至20年的刑期。”
白芷说到这儿,眼泪流的越发汹涌,她吸了吸鼻子:“暂且不说等他不来,整个人就毁了,不说我和他爸又会遭受多大的打击,就说乐乐,她那么小,又怎么能承受爸爸是坏人的打击!”
白芷心里深深地绝望,她像是对乔乐棋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些年与舟和我们不亲近,但我一直觉得他是优秀且善良的人。我是真没想到他会为了救乐乐,动了伤害你的心思。和你说这些话,你可能会很寒心,但是乔乔,即便与舟认罪了,我也真的觉得与舟不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乔乐棋通过几日的冷静,已经从最开始的愤怒无力中缓解过来,所以可以平静的思考这一问题。
“我也不相信他是这种人,但他什么都不说,谁也帮不了他。”
“对,你伯父和律师也是这样说的,他就像完全死心了一样,拒绝一切与外界的沟通。”
乔乐棋想到什么,默了默,说:“等我回国后,我去看看他。”
“真的吗?”白芷一下子在乔乐棋身上看到了希望。
“嗯,至于他见不见我,见到我后愿不愿意开口,我没有多大的把握。”
白芷拔掉脸上的泪:“虽然与舟骗了你,也伤害了你,但你确实是他这几年间关系最亲近的人。也许只有你能让他开口,不管情况如何,我都很谢谢你。”
白芷说着掏出手机:“你什么时候回去?我给你买票。”
“伯母,”乔乐棋按住白芷的手机,“我再陪乐乐几日再走,票我也会自己买。”
白芷笑了下:“也行,乐乐今天一直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看得出来她最喜欢你,你多陪她几日也好。”
乔乐棋点点头:“你回去吧,我进去陪乐乐。”
“我也和乐乐打声招呼。”白芷也站起身。
“算了,你一看就是哭过,乐乐见了可能会胡思乱想。”
白芷点头:“那你辛苦了。”
乔乐棋回到病房,乐乐看完两集动画片后,乔乐棋关闭电视并给乐乐讲了两个故事,乐乐才进入梦乡。
等乐乐睡熟后,她起身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拿出静音的手机,就发现照顾妈妈的护工,打了好几个电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