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礼的……父亲?
冷不防想到某种可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回过神来,猜到是傅循。
那他知不知道她是谁?
商商冷笑,“有事?”
“对,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傅循口吻很公式化,“年太太当初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从小雅手里抢了人,做父亲的见不得她终日郁郁寡欢,想和你谈谈。”
始终都是年太太这个称呼。
商商疑问更重,反问,“宋雅礼没和你说过我叫什么名字?”
“这很重要?”那头笑笑,“不过这点小雅倒是的确没说。”
没说?
是忘了说还是故意忽略?
以她对宋雅礼的了解,商商很有理由怀疑她是后者。
不说话,傅循没了耐心,“年太太,下午两点日暮里南门那家咖啡厅,属于小雅的请你归还,作为交换我会给你想要的。”
啪嗒,电话挂断。
属于宋雅礼的?
她想要的?
不自禁一声冷笑溢出喉咙,捏紧了手机机身指节泛上层雪色苍白,脸上笑容始终不断,喉咙里不断有笑声溢出。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知道?
可笑着笑着,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瞧啊,她的父亲要从她手里替他另一个女儿夺走她的丈夫。
讽刺……
十多年,她尸骨早已冰冷的母亲等来了什么?
彻头彻尾的背叛!
宋雅礼大她几岁,可想傅循对自己母亲有多不忠。
所以那时候,傅循突然人间蒸发,她妈妈等啊等,每天求神拜佛祈祷他能平安,临死嘴里念念不忘也是他的名字。
那时候他在哪?
和另一个女人,他另一个女儿,一家三口阖家欢乐!
这些年他在外头逍遥快活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他还有个苦苦等他的妻子以及命运波折之后成为孤儿的女儿?
她好奇,很好奇,所以想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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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商商掐着时间出门。
到那边的时候咖啡厅里三三两两坐了些人,不算忙,商商环顾一圈找着傅循位置所在,径直过去坐他对面。
服务员过来,商商只要了杯白水。
她坐下,傅循下意识抬头,瞧她一眼,眉心皱了皱眉,眼角有深深纹路,突然就饶有兴味的笑开,“年太太这张脸,细看倒是同小雅有些相似。”
商商扯唇笑笑,沉默等他下文。
“所以,当初小雅车祸昏迷之际,你就是用这张脸蛊惑了慕尧?”傅循跟着笑笑,脸上写满不屑,“瞧着你年纪不大,心计倒不小!”
服务员送白水过来,谈话中断,商商道谢捏着水杯轻抿了口。
随后玻璃水杯落在玻璃桌面上,碰撞出一声轻微脆响,双双陷进沉默,商商双手落在肚子上,要开口,却又苦恼,“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