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费云芳从庙里请来了一位大师,准备先带他到医院去看一下费云南。
“大师,里面请。”费云芳走到病房门口,毕恭毕敬地说道。
闻声,林小雨扭头望去,看到一位身着袈裟的大师站在费云芳的身旁。
她冲二人微微颌首,好奇地问道:“姑妈,请问这位是?”
费云芳的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答道:“这是我从庙里请来的大师,特意来医院看看云南。”
“是这样啊。”女人轻声应了一句,脸上的笑容蓦地漾开,礼貌地打招呼,“大师,您好!”
大师点了点头,没再吱声,缓步走到病床边,上下打量了费云南一番。
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不敢打扰,沉默地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大师开口。
须臾,大师转过身来,淡淡地说:“我们走吧,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好。”费云芳立即应道,随即跟着大师走了出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林小雨莫名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费家老宅里。
大师走到费云南常待的卧室和书房,仔细地环视了一圈,然后皱着眉头走到了客厅。
此时,费家的所有人都在客厅里等待大师说出解决办法。
费老爷子浓眉深锁,见到大师的那一刻,连忙走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大师,您看我们该做点儿什么?”
大师并未答话,而是走到乔思语的面前,讳莫如深地问:“费云南的猫,是你找到的?”
乔思语眨了眨眼睛,应道:“是我。”
大师围着她转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果然是命中的贵人……”
众人听见大师所言,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乔思语,只见她微扬下巴,目光直视前方,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
须臾,大师停了下来,缓步走到众人面前,沉声说道:“想救费云南的话,就要让他和贵人结婚。”
这句话如同雷轰电掣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如木头般地愣愣地戳在原地。
费老爷子率先缓过神来,觉得此事实在不可思议,诧异地问道:“大师,您的意思是,云南必须要跟贵人结婚,才能够醒过来?”
“没错!”大师的话重重的落了下来。
“可是……”
费老爷子的表情甚是为难,他不由得垂下眼眸,深邃的眉峰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费云芳追问了一句。
大师一听,立刻瞪起眼睛,厉声说道:“没有!你们若是不相信我的话,那我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众人看出大师生气了,谁也没敢再吱声,对于这个解决办法,感到非常意外。
云南可是有老婆的人,如果按照大师所说,那就必须让他跟林小雨离婚,然后再和乔思语在一起。
先不说林小雨是否同意,就算她同意了,人家乔思语还是个学生,而且是个有前途的未婚女青年,会同意和一个离过婚的植物人领证吗?
这时,费云清突然大喊一声:“太荒唐了!不能……”
他的话刚说到半截,便被柯玉兰叫停了,她拽了拽儿子的胳膊,小声说道:“不要乱说话!这件事不是你能拦得住的。”
这一刻,费云清很想为费云南出头,如果云南还清醒的话,断然不会同意跟小雨离婚,并且另娶他人。即使明知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他也不会牺牲自己和小雨之间的感情。
况且,自己打心眼里不相信这个所谓的“贵人”,在没搞清楚她的真实目的以前,断然不能让她接近云南。
想到这里,费云清甩开母亲的手,上前迈了一步,准备开口劝大家不要相信大师的话。
然而,还没等他出声,乔思语抢先说了一句:“我不愿意!”
话音落下,众人齐刷刷地向她看过去,只见女人的眉头皱得很紧,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嘴巴紧抿着,十足倔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