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跟二哥说话的呢。”温谨易推了推镜框,颇有几分兄长风范的模样看着陆景初。“怎么,身份浮出水面就不得了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给我宝贝妹妹打工,陆景初你小子最好孝顺点,不然二哥收拾你。”温谨易微眯着双眸,伸手指了指陆景初,一副长辈的姿态教育道。陆景初呵笑了一声:“你大哥跟在我后面当跟班的时候,你还在上初中。”温谨易:“……”一句话,直接秒了温谨易二哥的威严。“咳咳,知意,现在你看清你老公的真实嘴脸了吧。不过看在我未来的小小陆的面上,我可以不跟他计较。”温谨言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温大律师,你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陆景初眼神越过身侧的小女人,斜睨的看向温谨易。“刚才某些人也是这样给自己找台阶。”我小声补刀。这下轮到温谨易反过来笑他了:“这么看来,陆总也就那样嘛。”“我哄我老婆,不像温大律师,往这里一坐,夜晚都不用开灯也能照亮四方。”“哟,这是嫌弃二哥多余了啊。”“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本来情绪就很复杂的我,听着两人阴阳怪气的互怼,没忍住噗嗤一笑笑出声。“你俩幼稚园刚毕业嘛。”“二哥才没他那么幼稚呢,也不知道刚才谁还被揪耳朵。”温谨易靠坐在沙发上,语气越发调侃。听了这话,我有些耳朵发烫。看来刚才都被二哥看到了陆景初则不以为然,把玩着自家害羞小娇妻的小手,沉声道:“被自家老婆揪耳朵有什么,不像某些人一把年纪还是单身狗,怪可怜的。”温谨易:“……”“以前怎么没发现妹夫这么毒舌了?”“以前我们很熟吗?”陆景初沉敛着眸光,傲娇道。温谨易:“……”就在两人怼的不相上下时,陆景初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奶奶,今天晚上订了餐厅,两家人一起正式吃个饭。”“好,小雨去跟家庭老师上体验课,大哥也去陪着了。还要半小时才下课。”“行。”“林骁……是怎么死的?”我侧身看向身侧的二哥:“二哥,林骁是在赌场被虐死的吗?会不会追究到我们身上,毕竟……”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谨易打断了:“我找的人只是给他一点教训,人送回去的时候只是断了一条腿而已,接起来躺着几个月就行。想着到时候小雨送出国,就不会受这家人的干扰。”一提到林骁这件事,气氛倏然就严峻起来。“林家急着火化尸体,不过我让南州过去检查过了,舌头被拔,浑身都是伤。调取了林骁被送去医院的监控。林心心出现过,并且车子行使去医院过程中,他们的车在镜头地下消失过长达半小时的时间。”我问道:“车上有谁?”“林心心,林骁,黄慧。”陆景初将自己,调查的结果毫不保留的回道。“前几天,林骁直播跟林心心索要钱财,当时网上闹的也挺厉害。”陆景初边说,便轻轻的摩挲着手中握着的,那只柔软的小手。言语中听得出来,这里面有纠葛在。“心心刚回林家,之前知道她跟林家走的很近,以为是血亲缘故,让她性子改变了一些。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的。”温谨易叹息一声道。坐在他们两中间的我算是听出来了,感觉林心心很有嫌疑的样子。但她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她应该是从小被宠坏了,心高气傲了一些,不会说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吧?”那样的话,就太阴暗了。陆景初跟温谨易听闻,相视一眼,没有在说什么。“景初,能解剖尸检吗?不然她那样污蔑你,对你的名誉也有损害,毕竟是一条人命,你刚出任陆氏总裁一职,我担心会影响你。”“人已经被林家守着火化了。听南州汇报的意思,林菲回到医院听说被火化了,人当场晕了过去。”“啊!这么仓促。”我莫名觉得忽然一阵胃里不适。我伸手抚了抚胸口,自己安抚自己。“是不是不舒服,喝口温水。”陆景初立马去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喂我喝了两口。“我只是觉得有些唏嘘,毕竟曾经姐弟一场,而且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想到自己本想算计林骁一番,没想到让他丢掉了性命。内心,莫名的有些凝重。孕妇情绪敏感,胃口也多变。光想想这样的事,竟然有些想要干呕。见我脸色忽然一白,陆景初赶忙将手中的水杯放下,伸手放在我的下唇处:“想吐直接吐。”旁边的温谨易见状愣了一下,立马将纸巾盒拿过来,抽了几张纸准备着。“知意,哪里不舒服跟哥说。”就是忽然一阵难受想干呕,这两个男人高度紧张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起来。陆景初大掌在我后背上给她顺了顺,语气里满是担忧:“这些事你不要去想,交给我们来处理。”“嗯……”“景初说的没错,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这身子。林骁偏偏是拿了你的钱,然后就意外死亡。这些太巧合了,二哥会调查清楚,你不要用任何的心理负担。”“嗯。”我整个人被爱意包围着,内心前所未有的安心。林骁这么突然的意外死亡,我也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会不会是林心心?我联想了一番,但很快觉得自己太过武断。“景初,你快给知意好好检查一下。”温谨易让陆景初先给我检查一下身体状况。那副模样,简直比陆景初还要担心几分。“好。”陆景初手指顺势搭在我的脉搏上,号脉。“你还会号脉?”“中医才是永远的神。”陆景初认真号脉,大约过了一分钟后,他紧拧的眉舒展了开来。“孕早期,身体有些虚弱,这段时间好好静养。今天不出去外面吃饭了,都让来家里吧。”陆景初说完,抿唇一笑。“真的吗?我之前心理治疗真的不会影响吗?”“不会,别担心。”陆景初握紧那只紧张的小手,安抚道。但稍后再我去洗手间时,他给砚南风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了我具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