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诗晴痛苦地尖叫出声,这次可不是装的,我是真的用了吃奶的劲儿,就连傅宴琛都被我这举动给弄蒙了。南诗晴被气疯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那句贱人好像即将就要脱口而出!这个蠢货居然还没看明白,我问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回答。别说是傅宴深在身边,现在就算是养母在这边也护不住她。这次我下手的时候特意选择了她的左脸,毕竟一直打右脸也有点不太公平,还是对称一点比较好。我仔细的比较左脸和右脸上的红肿印记,有些遗憾般的开口着。“怎么办?左脸这边的印记还是浅了一点,要不然你过来我再帮你补上。”我那一巴掌的动手速度特别快,甚至让傅宴深和南诗晴都没有反应过来,南诗晴紧紧的捂着左脸,声音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南音音!”她的小白花面具终于要戴不住了。其实我最期待的还是她发疯的样子,被傅宴深看见不知道能不能打破他心里的滤镜。南诗晴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了下去,只不过是在无声的落泪。傅宴深眼神猩红,彻底被我激怒,上前一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死死地盯着我。“南音音,你到底闹够没有?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现在需要你的肾源你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做人做事别太过分了,否则就是自寻死路!”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好像下一刻就会要捏断一样。强烈的疼痛,让我不由得皱了皱眉,眼神也越发冰冷。“放手!就算是我仗着这件事情为所欲为又能怎么样,现在就是你们需要我的肾源,我不捐赠她就会死,只是打两个巴掌就有什么受不了的。她刚刚不是说了能受我一百个巴掌吗?现在还差九十七个呢,一会儿我还要找个机会,把她欠我的这些利息都掏回来。”我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嘲讽的眼神紧紧盯着傅宴深。“打了几个巴掌,难道跟命比都不算什么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手!”傅宴深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此刻的我已经被他挫骨扬灰。以前我只不过是怼了两句南诗晴,他都会怒气冲冲地过来找我算账,眼下,我可是当着他的面直接动手,肯定是要把他气炸的。傅宴深脸色越发难看,像是被我气到根本说不出话了。我的手腕疼得厉害,最后的耐心已经彻底消耗殆尽。“你到底放不放手?”“除非你给诗晴跪下来道歉。”傅宴深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扯了我,就像是当初要求我跪在南诗晴的病床前道歉一样。我甚至看到了南诗晴翘起来的唇角,以及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想必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傅宴深为了帮她出气出去而对我动手的画面了吧。我勾着唇角眼神轻蔑,她想得倒是挺美,可是我绝对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傅宴深锁住了我的左手腕却忽略了我的右手,我干脆抬起手,在他的脸上也狠狠扇了一巴掌。啪——!清脆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病房里好像都起了回音,足以证明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没一会儿他的脸也开始肿了起来。二人再次被我的举动弄蒙了。我忍不住勾起唇角。这种感觉怎么形容的,就一个字。爽!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那些坏女人都这么喜欢扇巴掌。打在脸上的满足感根本就不是能用钱来形容的,更何况我现在打的人可是傅宴深,满足感双倍。这一巴掌就像是把我这些年受到的所有屈辱,跟委屈都还了回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现在已经疯到了这个地步,居然敢直接对他动手。我趁着这个机会抽回自己的手腕,看着上面被掐红的位置,眼神里闪过一抹恼怒。连着打了这么多的巴掌,我的右手甚至都有点隐隐作痛。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不得不说,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就连脸皮都这么厚。”我那一巴掌下了死手,甚至打傅宴深的力道,还要强于南诗晴。傅宴深眼里怒火熊熊燃烧,仿佛下一刻就会把我彻底吞没。“南音音,你居然敢打我?”我不在乎吹了吹掌心里的疼痛,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看着他。“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你!”傅宴深再一次被我狠狠气到,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被迫咽了下去。一直处在震惊中的南诗晴,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冲上关心傅宴深的伤。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着,心疼的不得了。她转过头泪眼朦胧胧的盯着我,哽咽着开口。“音音,以前不管你怎么针对我怎么陷害我,我都认了,甚至一直都希望你消消气。你打我没关系,你怎么能这么对宴深?”“打他跟打你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一对狗男女。既然都要打,那还不如选在同一天呢,你们两个人的脸皮简直厚道让我无语形容。”我一边说着,一边甩了甩到现在还在泛着疼意的手掌心:“手心疼死了,有时间的话,顺便再找个工地,好好的打磨一下你们两个人的脸皮厚度吧。要是拿来装成墙,恐怕原子弹都打不破。”南诗晴用力的握着拳头,咬牙开口。“那你也不能打人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有多过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宴深是你最爱的人吗?你怎么能跟他动手?不就是因为宴深不打女人吗?你才敢这么狂妄?”听到她这么说,我简直都快要笑死了。“傅宴深以前因为你的原因,可是没少跟我动手,我为什么住院这么长时间?肩膀上的骨裂到现在都没好,都是拜他所赐。算起来,我只是打了他一个巴掌还是轻了呢?如果真的要把我身上的这些伤痛十倍还回去,恐怕他用这条命都赔不起。”南诗晴又被我狠狠噎了一句,现在她根本就说不过我,只能用眼神来发泄着怨恨。傅宴深站直身体,深呼吸一口气,冷眼盯着我。“这一巴掌算我欠你的,现在我已经还清了,希望你说到做到自己的承诺给诗晴捐肾。”怪不得以傅宴深的性格,我平时要是敢跟他动手,他早就还回来了。现在之所以没动,还是为了大局,考虑为了南诗晴的身体着想。我脸上满是冷笑和讥讽,而南诗晴则是满满的感动。“宴深,我的身体不重要的。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的原因受这么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