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傅宴深满脸都是控制不住的怒火,看过来的眼神阴沉可怕,如同看待仇人一样。他对待南诗晴时温柔如水,对待我时就恨不得我去死。如此强烈的反差对比,让我的心口不由得痛了起来。但并不是因为傅宴深,而是在惋惜,我在他身上浪费的那么多年。压下思绪,我握紧拳头反问道:“她身体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怪她过来跟我发疯影响到我休息呢?她在你面前是温温柔柔小白花,在我面前就是个疯子。”“诗晴一向温柔乖巧怎么可能会跟你发疯?”傅宴深面色阴沉,眼里更满是不屑:“你以为她和你一样,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她这次身体不舒服,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没有!”我毫不犹豫否定着,直接伸出双手。“要是有证据的话你就报警抓我,没有证据,现在就滚出去!”此时此刻,我的内心里也满满都是怒火。之前我还想着要对傅宴深态度好一点,毕竟他也算是救了我两次。可现在这个狗男人根本就不配,每跟他说一句话都能让我怒火翻涌。傅宴深面上如同覆盖着一层寒霜,突然一步步走到我的病床边。强烈的压迫感,从他身上瞬间迸发,甚至让我一时之间有种呼吸不上的错觉。傅宴深一直都是这样,生起气来时,周围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尤其是那冰冷的眼神,让人心颤。“南音音,你最好保佑,别让我查到你身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紧紧盯着他,深呼吸一口气,梗着脖子对上他的视线。“还是那句话,有证据,你随时来找我,没证据,现在就滚。”话说着我抬手之间按下了病床前的呼叫铃,小护士急匆匆赶了过来。我抬手指着傅宴深,冷声开口:“麻烦帮我把他赶出去,这个人严重影响到了我的休息。”小护士眼神瑟缩著看了一眼傅宴深,似乎也被他身上爆发的气场惊到,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这位先生麻烦您先出去,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傅宴深眼神锋锐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我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心底却莫名松了一口气。我挣扎着下床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这座城市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我就会一直都跟这些人扯上关系,我受够了!下午的时候,医生为我输液换药,做了个全身检查。我躺在床上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医生,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医生一边忙着检查,一边抽空回我:“你现在肺部感染的情况还没好,再输液几天看看情况。”我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躺在床上,只觉得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开窗的时候吹到了风。我原本以为,住院的这几天,起码能让我宁静一些。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南诗晴居然也住院了,而且还成为了我隔壁的病友。当我在走廊上闲逛,看到满脸紧张担忧扶着南诗晴的傅宴深时,面色瞬间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难看。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老天是不是在耍我?南诗晴身上已经换好了病号服,脸色格外苍白,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随时都会被风吹散的花。傅宴深搀扶着她的胳膊,柔声说道:“还是先回病房休息吧,我晚点让医生再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南诗晴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我没事,病房里太闷了,我想出来走走。宴深,我没有那么脆弱的。”看到他们两个人的那一瞬间,我只想转身就走。可是南诗晴却快一步发现了我。“音音!”这一声喊出来,就算是我想走也走不了了。我有些怀疑,南诗晴就算是身体不舒服要住院,又为什么要特意选择跟我一样的医院还专门选择我隔壁的位置?该不会这又是她想出来的恶心我的新手段吧?我有些厌恶地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感。“有什么事吗?”南诗晴眼神瑟缩了一瞬,似乎是被我的神情吓到。她靠在傅宴深的胸前,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傅宴深的身上。我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南诗晴这么做,该不会是想看到我生气破防的一面吧?如果她真的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现在的我已经彻底想明白。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还不如狗。傅宴深当即盯着我,厉喝一声:“南音音,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诗晴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我之前有所好转的心情,又被这俩人毁得彻彻底底。我冷笑着反问:“今天上午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没证据小心我去起诉你诽谤。”傅宴深看过来的眼神如刀锋锐,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南诗晴却拉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宴深,其实你误会了,上午的事情跟音音没有关系,反而是我太冲动了,我应该和音音道个歉。”南诗晴声音格外柔软,又把小白莲花的架势拿捏的十足,略带委屈地看着我。“音音,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我瞬间厌恶地皱起眉头,甚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她的夹子音惹起来了。我感觉南诗晴的手段好像又升级了,比以前还要好,就这幅态度和语气,难怪能把傅宴深拿捏得这么彻底,对她死心塌地。但凡我能学到她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至于让我们的婚姻走到这种地步。我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嫌弃比刚刚还要明显。“你说的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和傅宴深按时离婚,所以冲过来发疯一口一句骂我贱人的事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南诗晴的脸色好像更白了一点。我心里冷笑着,既然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果然我看到傅宴深眸光微滞。南诗晴嘴角轻轻颤抖着,似乎是不理解,又似乎是不可置信。“音音,我明明是为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好而道歉,你怎么能诬蔑我呢?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样的话?”那幅样子和神情,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会觉得南诗晴受了天大的委屈,而我就是那个最大的恶人。我不由得恨得有些牙痒痒,怎么当时没有录下录音直接甩在她脸上呢?傅宴深眼神幽深,扶着南诗晴,对着我冷意满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