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更是直接瞄准了傅宴深的命根子,如果命中疼痛感可想而知,只不过他反应快一步一把躲开,但这样的动作也让我直接挣脱了他的手。不过他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不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准确地说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任何的错处都要怪在我的头上,甚至包括她生病在他们的嘴里也是因为我抢走了南诗晴的生活。这一切未免实在是太好笑了,甚至透着荒谬。如果写在小说里面我都不会信的,可偏偏这是现实生活,而且还是我现在正在经历的。傅宴深脸色格外的阴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黑压压的透露着让人窒息的威压,每一幕都是惊涛骇浪,格外凶险。我退后几步忍着手腕看着上面已经被掐红的位置,眼神里多了几分恼怒。“傅宴深,你们到底想要拿这套说法道德绑架我到什么时候。南诗晴生病是因为她身体本来就有这样的病根,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挂在我的头上,我最后一遍再告诉你,想让我去配行绝对不可能。如果我的肾真的能救南诗晴,那我宁愿去死,我也要让她跟我一起陪葬。”这就是我此刻最真实的心理想法。敷衍深有钱有势在某些程度上我是斗不过他的。不过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永远有选择的权利,哪怕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要被逼着去救南诗晴,那我也会先结束我自己的生命。起码这样能拉着南诗晴给我垫背,也算是一件好事。我的话在很大程度再一次激怒了傅宴深。他眼神阴沉说话的时候更像是压着怒火,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硬生生的挤出来一般。“南音音我理解你自私又恶毒,可现在配型还没有成功,你居然就说这种话,难道诗晴的命就不是命吗?你只是捐出一个肾就能救她命,这也是偿还你自己之前犯下的罪你本来这就是你欠诗晴的,现在你得到了能挽救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做?”傅宴深大概真的是被我气死了,在我的记忆里,他很少说这样一长串的话。但我觉得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南诗晴的身上,毕竟他心爱的女人,如今命悬一线,他自然比任何人都要着急上火,甚至不惜再一次过来道德绑架我!如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真假千金刚开始时候,如果他们没有对我造成这么多的伤害,在他们每一个人轮番过来给我洗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欠南诗晴的时候,我也许真的会这么做的。可现在我已经彻底醒悟了,我从始至终没有做过任何事情,为什么要为不属于我的罪孽去赎?尤其他们说话的语气一个个理直气壮,就好像我能给南诗晴应该是我最大的荣幸,毕竟他们不是一直在说这是我赎罪的机会吗。我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讽刺的看着傅宴深。“你们的嘴脸都是一样的,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刻着模板。除了能拿真假千金的这件事情来说,你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说了成千上万遍。错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凭什么要我来承担责任,你们这段时间对我造成的伤害已经抵消了这么多年的恩情。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生活在南家,更不想遇见你。”曾经在我眼里是世界上最好的家人,被我当成礼物一样降临在我生命中的爱人。一夜之间却都翻脸变成了恨不得我去死的恶魔。他们把我捧到天上又重重摔下,可有人想过我的难受,想过我的痛苦。既然他们不顾我的死活,那我又何必去在乎他们这就是我现在的人生观价值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还。傅宴深神情呆楞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也许在他眼里,我仍然会因为南家二十多年的抚养而感恩戴德。如果他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这么多年享受的所有都已经还回去了。那些恶意的针对和辱骂,甚至关于针对我的网暴每一件事情都跟南诗晴有关系。我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如果你刚刚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那么我现在再说一遍。生活在南家,包括嫁给你,其实都是我最恶心的事情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利,我宁愿去吃苦受罪,也不想遇见你们。”傅宴深讽刺般的看着我。“南音音,你不觉得你说这种话很虚伪吗?享受了所有的好处,现在又倒打一耙,我只不过是让你去做个配型就暴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你就那么盼着诗晴去死吗?”对于这个问题,我当然毫不犹豫地给出肯定回答。“当然,哪怕是换做一个跟我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如果他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险,真的需要我的肾,我会毫不犹豫地捐给他,毕竟救人一命也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不管救谁都不会去救南诗晴。”说到这里,我不由得顿了顿,顺手捋了耳边的碎头发。“或者说的更准确一点,我不仅仅盼着诗晴去死,而是盼着你们所有人都去死。凭什么你们能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你们能做初一,那我就去做十五。”这些话是我从来都没有说出口的。因为我体验过言语像刀伤人心的滋味。都说言语无形,但其实最伤人心的就是说出来的这些话,尤其是来自于亲近之人。那种感觉就像是慢刀子割肉虽然不致命,但确实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傅宴深用力的握紧拳头,眼神紧紧盯着我嘴角动了两下,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咽了下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这么的怨恨他们吧,甚至会巴不得他们去死。在我每一个受伤害受欺负的晚上,我都会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我做错了什么。后来时间给了我答案,我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做错过,只是遇到了不对的人,他们把一切的罪责都甩在我的身上这样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而我是跪在地上需要赎罪的。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狗屁道理,我也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要让着他们?傅宴深声音咬牙:“南音音,你的恶毒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对你的下限。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为什么要娶了你这样的女人进门?”“你说的这些话正是我的心里话,我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甚至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在后悔当初瞎了眼睛选你这么个人渣。”我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格外刺耳的声音。“南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