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以前就是因为我一直心软和退让,才让南诗晴他们无法无天,哪怕到了警局,居然还敢在这里正大光明地绑架我,用这副柔弱的姿态却说着强硬的话。南诗晴没想到我会把话说得直接又难听,脸上的神情僵硬一瞬间,随即咬着嘴唇,眼圈红了一圈。加上她今天精心的素色打扮更加惹人怜爱。不得不说,她真的把这套所谓的氛围感拿捏得太好了。我但凡要有她十分之一的能力,也不至于被欺负到这种地步。傅宴深看到心上人受了这么大的欺负,第一时间紧盯着我出声警告。“南音音,你别太过分了,你别忘了诗晴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我简直都要被狗男人的双标给气笑了。对待南诗晴时温柔又小心,看着我的时候就充满厌恶,就好像在看着垃圾一样。但在此时此刻我的眼里,他们同样是垃圾,而且光是想想就会让我恶心反胃的那一种。我冷眼盯着他,越发觉得好笑。“警察就在这里,你居然还在往我身上泼脏水。如果毒真的是我下的,他们早就第一时间把我抓起来了,还轮得着让你在这里一直逼逼赖赖吗?”脾气上来后,我根本就不顾这些,而是又把目光转向了还在那里维持人设的南诗晴。“还有你,脸上这么清淡又自然的伪素颜妆是不是画了一个多小时?天天带着一副假面具不累,不恶心吗?还是你以为面具戴久了自己的本性就真的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和大方,我劝你有时间还是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吧,别查出精神分裂。”我的话每一句都像是直戳在南诗晴的心窝子上。她瞳孔紧缩,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似乎在疑惑着我怎么突然之间转换了性格。以前的我遇到这种情况会解释会辩解,现在直接发疯,谁也别活。南诗晴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半天,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她含着泪委屈开口。“音音,你明明知道我的性格,我一直都希望能和你重归于好,你为什么要用这么难听的话来说我?哪怕是我中毒进了抢救室,我也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你,可你……”南诗晴的话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像是被我伤透了心。她不管是恰到好处的控诉,还是这副落泪的样子都堪称完美。我满脸复杂,实在没忍住问道:“你只有这一套手段吗?能不能换点新花样?每天看你哭来哭去我很烦。”南诗晴最大的手段就是扮委屈,装可怜,永远都能恰到好处地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而身边那些被她洗脑的蠢货就会第一时间上前维护她。比如说,瞎了眼的傅宴深。听到我这么说,南诗晴的神情瞬间僵硬在那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不该哭。养母看到这一幕再也坐不住了,怒气冲冲盯着我。“南音音,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诗晴找回来,过几天家庭宁静的好日子,你非要再次拆散我的家吗?”养母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甚至双手又一次握紧,好像随时都要再次冲过来一样。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为她的眼神和话语感到难过,只是平静至极的问道:“到底是我要拆散你们的家还是你们一直不放过我?你们一家人幸福的前提基础就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吗?”我一开始只是想安心养病,南诗晴演戏到了我隔壁的病房又演了下毒的这一套。这一刻,我突然间好像有些明白,其实看到我痛苦的样子,才是让他们感受到幸福的最大来源。养母恨恨盯着我,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咬出来:“如果你早点滚出帝都,滚出我们的生活,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警察现在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证据,不代表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等我查到你身上,我一定会把你送进监狱的。”我满不在乎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慢悠悠笑出了声。“以前我确实想过要离开这里,不过现在我不会再有这种想法,因为我要跟你们一直斗下去,我倒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不仅如此,我还要亲眼看着你们惨烈的下场。”就算我不是南家的真千金能怎么样?就算我身后空无一人又能怎么样?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就不允许任何人在踩到我头上欺负我。傅宴深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深复杂,在那一刻,我甚至好像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轻松。不过这怎么可能呢?他在轻松些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傅宴深肯定和我养母一样,都希望我滚出这里,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如他们的心愿。南诗晴此刻整理好表情又抬腿走了上来,她眼圈通红弱不禁风,甚至又故意咳嗽了两声。“音音,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说这种话会寒了所有人的心。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事,我们回家解决你先撤销立案,不要让所有人都来看笑话,家丑不能外扬。”我一脸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好奇反问道:“谁跟你是一家人?跑到警局来认亲了,要不要这么搞笑?”南诗晴这一次算是仅剩的那点笑容都撑不住了。她紧紧盯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怒火,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人设又默默忍了下去。我很相信此时此刻这种场景下,如果有我们两个人,南诗晴一定会像上次在酒吧里时直接过来破口大骂。换个角度来看,她的心理素质和忍耐力真的都不错。养母瞬间怒不可遏,伸手指着我恨恨道:“你!”傅宴深手搭在南诗晴的肩膀上,眼神里的柔情和爱意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安抚着她,却又在目光转向我时,扯着嘴角冷笑一声。“不要跟这种不值感恩的人计较,她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南诗晴满眼委屈地看着他,犹豫着说道:“可我一直都希望音音能够回归家庭,这样我们就还是一家人。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没有我,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我阴阳怪气,刻意拔高音调:“谁稀罕跟你们成为一家人,一个臭不要脸知三当三,另一个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忘了自己是有妻子的人,做了劈腿的事情还不知道悔改。不得不说你们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活该遭雷劈呀。”现在本来就是在警局门口,我这一嗓子吸引来了不少围观人的注意力。南诗晴眼里闪过一抹怨恨,伸手就要抓住我的手,我根本没给她机会。手一扬,可还没根本没等碰到她,南诗晴的身体就向后倒了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