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祁肆收回视线,抬手把散落在自己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对于蒋鸿鹄的话根本没当回事。
蒋鸿鹄皱眉,这种被人无视的憋屈,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
“哦是什么意思?我在问你话。”蒋鸿鹄沉声道。
祁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呢?你问问题我就一定要回答吗?”
当年老师提问的时候,他还不是有问必答呢。
不会回答的问题,老师就是拿教鞭站在边上也不可能让他屈服。
就问吧,一问一个不吱声。
“长辈问你问你,你必须回答,这是基本的礼貌。”蒋鸿鹄一副说教的语气对着祁肆。
祁肆烦躁地皱紧了眉头,“你让你的人把我打成这样,甚至威胁我说要杀我,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谁家长辈这么不要脸?
“我是雁栖的外公,怎么说至少也算是你半个长辈。”蒋鸿鹄说道。
祁肆听着蒋鸿鹄这大言不惭的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我没听错吧?”祁肆掏了掏耳朵。
“蒋爷,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你说你是薄雁栖的外公,有什么证据呢?我可从来没有听到薄雁栖提起过自己还有一个外公。”
祁肆似笑非笑地看着蒋鸿鹄,“薄雁栖对外可一直说的都是,自己的母亲已经没有亲人了啊。”
在今天以前,祁肆只知道薄雁栖的母亲是在薄雁栖十岁的时候去世的。
而在他母亲去世之前,薄雁栖的外公外婆也早就已经去世。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薄雁栖母亲这边已经没有人。
蒋鸿鹄就算现在出去说自己是薄雁栖的外公,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根本不敢相信!
祁肆的话让蒋鸿鹄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你懂什么?喃思是我的女儿,我是雁栖的外公,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哼!”
祁肆摊手,“蒋喃思是你的女儿没人有意见,但是薄雁栖的妈妈不叫蒋喃思啊。”
任蒋鸿鹄说破了嘴,薄雁栖的妈妈也不叫蒋喃思。
孙佳佳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只要薄雁栖不承认,蒋鸿鹄难道还能去把孙佳佳的骨灰挖出来?
就算挖出来也证明不了什么。
蒋鸿鹄再次被祁肆堵得无话可说,气哼哼地看着祁肆半晌,一甩手哼了一声说道:“哼!我不跟你个黄口小儿多说!我是不是雁栖的外公你去问雁栖!”
“好哦,会问的呢,嘶~”祁肆敷衍地点点头,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嘴角,疼的抽了一口气。
“c……”
“砰!”
一声巨响,祁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门口。
“……草!”祁肆缓缓说完了自己刚才没说出口的那个字。
这也太刺激了吧!
祁肆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一群人,带头的那个好像有点眼熟?
似乎之前在酒吧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