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看着薄雁栖,惊奇地说道:“你也会当逃兵?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薄雁栖这样的性格,就算鱼死网破也不可能退后一步呢。
但是话没说完,他就把话又给咽了回去。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信息表明,薄雁栖是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在妈妈去世之后,一直到他杀回A市,薄雁栖其实一直都在忍辱负重。
真的是那种一点屈辱都不肯受的人,薄雁栖恐怕也活不到现在,更不可能成为今天的薄雁栖。
只是祁肆觉得事情没有薄雁栖说的那么简单,薄雁栖还是没有说实话。
“三爷,我尊重你的隐私,其实可以拒绝回答。”祁肆轻笑一声说道。
薄雁栖疑惑地看向祁肆,似乎不明白祁肆为什么会这么说。
祁肆不想绕弯子了,指了指酒吧里面的那些人,尤其是之前在门口跟他对视上的人。
“三爷,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蠢。”祁肆勾唇,眼底的笑意有些发冷。
“刚才进来这间酒吧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直到我跟那边的几个人对视上,他们眼底带着杀气,很明显不是普通的顾客。
所以我大胆猜测,这些人可能就是白寒洲手底下的人,地位可能还不低。
而这间酒吧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酒吧,很有可能是这些人的聚会的地盘。
只是我有一点我当时没有想明白。”
祁肆说完疑惑地看向薄雁栖。
“什么?”
薄雁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暗沉的吓人,仿佛蛰伏在黑暗深处的凶兽,下一秒就会瞅准时机猛地扑过来,咬断猎物的脖子。
祁肆对上薄雁栖这个眼神,心脏瑟缩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那些人一看就是不怕事的人,可是刚才跟我对视的时候,一开始还是一脸狠戾,几秒钟后突然就收回了视线。
不仅如此,在视线收回去的前一秒,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迟疑和畏惧。”
祁肆直勾勾地盯着薄雁栖,“他们在畏惧什么?总不能是畏惧我吧?”
他可不觉得自己还有这么强大的震慑力。
当时门口就只有他跟薄雁栖,这些人不可能是畏惧他,那还能是畏惧谁呢?
薄雁栖看着祁肆,须臾后开口问道:“你希望得到什么回答?”
祁肆盯着薄雁栖看了一会儿,嗤笑一声,喝干净杯中的酒饮,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