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戟小时候很黏人的。
因为父皇信崇君臣有别,把所有皇子都当臣子看待。
所以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皇子均从小就被要求出宫立府,独自生活。
沈戟出宫后,身边没有其他亲人,几乎日日都要去三王府黏着他。
像他这样从小离不开母妃哥哥的人,被流放时,身边下人散尽。
他一个人,一定很辛苦。
林宝初听到沈戟小时候的事儿,也跟着打趣起来:“原来相公小时候就很黏人啊,怪不得呢。”
怪不得他一得空就喜欢黏着她,一步不落。
沈戟被旧事重提,耳尖微微有点红,“我没有。”
三人正聊着时,就听到外面出来一男一女两道着急慌张的喊声儿。
“小王爷——”
“林姐姐——”
是谢谈竹和福珠的声音!
“我们在这儿呢。”林宝初冲门外应了一句。
谢谈竹和福珠一同踏进厨房,两人脸色很不好,明显可见的紧张。
林宝初见状,心中一个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王爷、林姑娘,我哥哥来信说池州府出事了,要我回家帮忙,所以我得回去一趟。”
谢谈竹相对冷静些,“至于归期,我说不准,县衙的事务我可能暂时顾不上了。”
“池州府?”
原来不是丰耕县。
林宝初问:“池州府出什么事儿了,你们怎么这么着急?”
“池州府突发足疫,人人自危,全城的医馆都满了,我得回家帮忙。”
“你要回家?”
一旁的福珠听闻谢谈竹要回去,她急了:“足疫传人,我爹娘来信叫我最近不要回家,你怎么还要回去啊?”
张强刚才回来,把谢家和福家的来信一起带过来给他们。
他们二人是同时知道池州府出事的。
谢谈竹不听劝,“我们谢家作为盛南最大的医家,出事的又是池州府,我身为一名大夫,又是谢家人、池州人,如何袖手旁观?!”
“林姑娘,我是来告假的,我先走了。”
他撂下一句话就转身出去,很是决绝。
厨房里四人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林宝初放下碗就追了出去,“谢大夫,县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回了池州府以后,不管有任何需要,尽管来信,我能做的一定帮忙!”
她小跑着,一边追赶谢谈竹匆忙的脚步,一边说。
谢谈竹听到她的话,不禁停下脚步,看着她。
林宝初也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