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去京里任职,也可能是去南方担任州牧……”
也是神情复杂,张诚道:“你这次辽东大胜,你的封赏都还没开始论,而我的却已经开始了。”
“作为你的引荐人,把你从白身提到参将还不到半年,你就得此大胜,我张家自然不可能错过此等良机,现已发动关系开始造势。已有近百京官联名上奏为我请功,距离任命下来……”
“应该也就是这几天了。”
“……”
听闻此话,徐锐哑口无言。
这还真是有关系就是硬啊!
自己打了个大胜仗,关于他徐锐的封赏都还没进入程序,张诚却已经马上要动了……
“张公,你走了,那我……”
“你有三条路可以走。”
伸出三根手指,张诚道:“似如你这种功勋,一般也就三种情况,你倾向哪一种,我就给你安排哪一种。”
豪气!
徐锐闻言大喜,差点就给上官竖起大拇指了。
瞧瞧这气派!自己倾向哪种就安排哪种……我张公大气,我张公威武啊!
“第一种,就是给你个杂号将军,要么进入州里,要么去镇守边疆。”
“第二种,就是拔升到京畿,在天子脚下当个将校。”
“第三种,就是转任地方官,当然也领有一定的军队。”
说得详细,张诚认真道:“虽说是有这三种走向,不过一般没有外力介入的话,都是以第一种居多。”
“当下荆、凉二州战事吃紧,凶险远胜幽州,如果我不掺和,庙堂大概会给你个称号,再让你征募五营兵马,委派往荆州或凉州抵御外敌。”
徐锐闻言皱眉。
这种封赏对他而言是最不好的。
将军有重号跟杂号两种,前者四征四镇之类,如征东将军镇东将军,都是极其稀有,各个手握重兵,乃是帝国的顶梁柱!至于杂号将军那就多了,水路的可以叫楼船将军,领骑兵的可以叫骁骑将军,常常剿匪的就破虏将军。
杂号的称号是随便定的,没有一个标准的规章制度。
由此便能看出,杂号将军的地位比重号将军低,领的兵马也要少得多。重号动辄十来万,杂号就领一两万。不过再杂也是有称号的,肯定比什么参将校尉之类的渣渣将军强。
自己能成杂号将军,徐家祖坟肯定是可以冒青烟了。但是去了那种正面战场,风险也高太多,又远离自身根基所在,与自己的大方针相悖。
“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去荆凉好。那两州太乱,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也不一定买我张家的账……”
“你去了,很有可能都还没开始建功立业,就被自己后方捅刀子。”
摇头叹息,张诚道:“我倒是可以安排你留幽州镇守,只是柯抚不是个好东西。他掌控欲太强,酷爱拉帮结派、排除异己……你是我的人,如果在州里领军,却又不怎么听他的话……”
“他忌惮我,不会明里对你怎样,但耍阴招,甚至勾结外敌搞死你,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人,没有底线。”
听闻此话,徐锐颔首。
对本州这位柯州牧的大名,他还真听过不少。
而且都是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