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他的胸口睡了一夜,这一夜,苏黎黎睡的特别满足,特别踏实,似乎很久都没有像今夜这样睡过了。
苏黎黎动了一下,突然慌张的抹了一下嘴角,自从第一次躺在他怀里睡醒以后,被他指责流了他一身口水,她几乎每天早上醒来都会恐惧的摸一下自己是不是又流口水了?可是自那次以后,她真的没有发现自己有流口水的毛病,而那次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着他透着蜜色的胸膛,苏黎黎的脸微红,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然后又快速拿开,这样反复好几次,像是个贪玩的孩子,面对觊觎很久的玩具,想拿却又暗藏着某种恐惧。
乔暮白早已醒了,他只是这样看着她,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努力保持着平稳,他怕惊扰了她的这份纯真。
她乐此不疲的玩弄着他的胸口,直到慢慢的把手覆在上面,然后小心的不敢乱动,大概是她眉头的那一丝紧皱,刺疼了他,乔暮白突然胳膊一紧,将她固定在怀中,“想摸就大胆一点,干嘛把自己搞的像个小偷一样?”
“我……”被发现了,苏黎黎的脸窘的通红。
她努力的挣扎着身体,脸却埋的很低,“我去做饭,你……你再睡一会。”
“我不饿,”他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下,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饿了,”苏黎黎的理由烂极了,说完她的脸更红。
乔暮白翻了个身,她被他挡在身下,“我喂饱你……”
说完就朝她吻了下去,而她呜呜的拒绝在这个早晨最后化成一种陶醉的嘤咛。
两个人打着闹着从床上到厨房,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妻般磨合着彼此的观点和习惯,坐到了餐桌上,他甚至还去抢她筷子里的菜。
“你……”她看他,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真的如此,一早上苏黎黎发现他像变了一个人,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强悍和霸道,甚至连她筷子尖的肉都要和自己争。
从她看自己的眼神里,他看出了她的疑惑,乔暮白挑着那根肉丝慢慢开口,“我……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把我忘记了,你说,乔暮白我真的不记得你,”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两个漩涡将她吸了进去。
“我很害怕,可是我无论怎么说,你就是不记得我了,后来我醒了,于是就想应该是我爱的不够深,那样才让你把我忘记的,可是我又不知道怎样做,才算爱的深刻,于是我想,那我就坏一点,反正我在你心里已经糟糕透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竟然有一种晶莹的东西在闪烁,但是随着他的一个笑容很快消失掉了,但那一瞬间的晶莹却恍了她的眼睛。
忘记?她怎么会忘记他呢?原来在他们的感情中,他比自己还多愁善感,比自己还心惊胆颤。
乔暮白将两个人刚才争的那块肉丝放到她的碗里,“吃吧,吃完我们去做产检!”
苏黎黎低下头,看着碗里的肉丝,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幸福就是筷子间的肉丝。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幸福!
从家里出来,苏黎黎坚决不同意坐他的车,坚持走着去医院,说是医生告诉她运动对胎儿有好处,乔暮白没有坚持,而是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每一步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认真。
穿过巷口的时候,那些曾经对她质疑的女人都纷纷和他们打招呼,甚至有的女人直接夸乔暮白长的好看,看到他一脸喜乐接受的样子,苏黎黎的心也跟着荡漾。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别的女人夸你的男人,你不高兴啦?”乔暮白看她一直沉默,故意说话引她。
“哪有?”苏黎黎对他歪曲别人的想法实在头疼,“我只是在想宝宝的样子!”
“我说过了,一定长的和我一样帅,”乔暮白的手又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宝宝,你一定长的像爹地,对不对?”
苏黎黎停下脚步看着他,“如果是女儿呢?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儿?”
乔暮白愣了一下,接着笑了,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没有啊,笨蛋,儿子或女儿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不管什么我都会非常疼爱的。”
“你胡说什么?我又不是猪,当然不是生儿子就是生女儿了,难道还会生出一只小猪来?”苏黎黎撅起了嘴,对他乱说话的样子很是不满。
“乱说话,不会说话,掌嘴,”他说着作势打了自己一巴掌。
被他的样子逗到,苏黎黎扑哧笑了,这样的他真是可爱了很多,而那个暴戾、冰冷的乔暮白渐渐模糊。
医院的走廊里站满了等待的男人,而女人都在待检室等候,苏黎黎第一次可以直视外面,因为她知道今天有人陪她。
乔暮白的一双眼睛也看着里面的苏黎黎,他又想到了昨天她说的那句话,一个人做产检,他现在似乎更理解那份苦涩和孤独。
“以后,以后真的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悄悄的说。
苏黎黎做完产检的时候,乔暮白急忙的迎上来,“怎么样?大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