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好奇,自家王妃,怎的一日不见,肚子这般大了。
她回屋后,施法让肚子回归原样,穿了一套鹅黄色的窄袖长裙,随着皇甫焌来到了京兆府。
京兆尹的态度一改之前,显得格外殷勤且满脸都是秉公办案的模样。
“案件审得怎么样了?”
皇甫焌落座后,率先道。
京兆尹送上一些证词:“属下根据王爷送来的犯人,仔细问话,再顺藤摸瓜之后,终于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说!”
皇甫焌严肃异常,外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扶容却知晓,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吓人。这一招对京兆尹好似有点管用,他非常认真的作答:“为祸的是伙江湖骗子,祸首金木道长,也就是王爷您派人盯着的那个面具道长……”
“金木道长?他是哪里的弟子?”扶容着急的插话。
京兆尹恭敬道:“回禀王妃,应该曾是青玄观弟子,有人曾看见他与青玄观的云桑道长同行过,只是那云桑已经不是青玄观弟子,所以也不敢贸然笃定,金木道长就是青玄观之人。”
一日之内查找这么多信息已经很难得。
青玄观距离京都有几百公里,即便是要验证,也需要时日。
几天后得知消息,金木道长曾经真的是青玄观之人,扶容不由想到了服满,她最近过于的安静了。
这等腌臜事,也很像是她的手笔。
皇甫焌跟扶容想的是另一回事:“买主,查到了吗?”
有买卖有伤害,可谓是对胎盘案的最好的一个总结。
有卖的人,就有买的人,皇甫焌比较好奇,到底是哪些贵胄参与了这件事中,提到这个京兆尹就很不自在了。
他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才道:“王爷,此事当真要继续查下去吗,我担心涉及的事情会太多。”
“或许只要查到,始作俑者是何人,剿灭即可。那些买家,可查可不查啊。”京兆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道。
扶容一听这人说的话,就知道已经查不出来了:“大人,既然调查出来了,王爷想知道,你就告知即可。”
“这……”
京兆尹不敢乱说话,抬眼盯着皇甫焌,等着他吩咐。
皇甫焌紧了一下眉头:“本王的王妃所言,就是本王所言!”
京兆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那些罗罗们供出来的买主,说了出来:“找到的买主,有五家,包括了兵部侍郎侯家、户部傅家、其余是富商王家,以及孙家……”
“孙家?”
扶容追问:“可是英王府二夫人娘家的那个孙家。”
“正是。”京兆尹对扶容知晓此事,并不太好奇,她之前就对英王妃送来了孙氏以及孙氏身侧嬷嬷来投案那件事,有所关注。
京兆尹仔细的说了,调查到的来龙去脉:“孙家买的胎盘,是孙老夫人在着手这件事,给她儿媳妇服用,已经服用了好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