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用不着想那么多,也许那贼是个脑子进水的神经病,是个缺了半个心眼的傻瓜蛋。”
“以后可得小心点,说不定还真是像杨絮儿说的那样,他是杀鸡给人看,不定哪一时,他就会窜出来把人脖子给拧断了!”柳叶梅联想越发丰富、越发恐怖,她大瞪着双眼,目光痴痴地嘟囔着。
“啊,有鬼呢!”
尤一手刚想说啥,突然听到杨絮儿在外面惊恐万状地喊了一声,随即脚步凌乱地逃进了屋里。
进屋后,杨絮儿哗啦一声关了门,转身倚在门口上,双目惊恐,呼吸急促,嗓子眼里呼哧呼哧,就像拉风箱。
尤一手站起来,问杨絮儿:“咋了?你看到啥了?”
杨絮儿傻傻地站着,只顾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不是看花眼了?”
杨絮儿摇摇头。
“死杨絮儿,看你还醉着,醉得不轻,一惊一乍的,就知道吓唬人!”尤一手喝道。
“不是……真的不是吓唬……吓唬人……”
“那你看到啥了?”
“一张毛……毛……毛呼呼的脸……”
“啥脸?在哪儿?”尤一手警觉起来。
“就像……就像……电视里的孙……孙猴子那样的一张脸……趴在……趴在墙头上,吓……吓……死我了!”杨絮儿手按在起起伏伏的胸口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尤一手也跟着惶遽起来,低头想了想,然后对着杨絮儿说:“走,你跟我出去看一看。我就不信了,哪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一定是你看花眼了。”
“没……没有,他还朝着我眨巴眼睛呢。”杨絮儿说着,抬手抹了抹额头上明晃晃的汗沫子。
“走呀,你指给我看看,那鬼怪究竟在哪里。”尤一手已经站到了门口,回头招呼着杨絮儿。
杨絮儿神色慌乱,一个劲地乱摇头,就是不肯挪动半步。
“你那叽叽喳喳的能耐呢?走啊你,我就不信了,还真闹鬼了不成?”尤一手说完,咬牙切齿地一跺脚,推门走了出去。
没几分钟的时间,尤一手就返身回了屋,并把里里外外的门闩全关了。
“咋样?看到了啥了吗?”
尤一手呆着脸,没说话,一屁股坐到了墙角的沙发上,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闷头抽了起来。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啥。
突然,一个粗混的男声高喊了起来:“麻痹滴,畜生!畜生!都他奶奶的是畜生,去死吧……死吧……”
“谁?”尤一手呼站了起来,惊恐地朝四下里打量着。
“别吱声!”柳叶梅朝着尤一手摆摆手,侧起了耳朵,然后朝着外面指了指,小声说,“是毛家那个小子。”
“你说是毛四斤?”尤一手问。
柳叶梅点点头。
“麻痹滴,他想干啥?刚才那一曲是不是也是他演的?”尤一手朝着墙壁直翻白眼。
杨絮儿跟着问一声:“他是怎么知道咱在这边玩的呢?是不是听到咱的声音了?”
柳叶梅摇摇头,说:“不可能吧,我们声音已经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