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个雄性野物,又是个荒淫无度,被酒精刺激得兽性大发、失去了理性的色魔,竟然伸开双臂,毫不在乎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一个猛虎扑食,再次把柳叶梅压在了床上。
这一次,他省略了解上衣的步骤,直接扯开柳叶梅的腰带,把裤腰往下一拽,就亮出了家伙。
“嘿……嘿……嘿……嘿……”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怪笑,笑声鬼兮兮,听得人毛骨悚然,浑身直透寒气。
尤一手停下动作,屏住呼吸,扭头一看,妈呀!
窗口上竟然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又高又大,毛烘烘,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个人。
是野兽?
还是魔鬼?
尤一手被吓成了“僵尸”,正当他想松开柳叶梅,躲到一边时,那怪物又发出来声音:“嘿……嘿……尤一手,你作孽多端,必遭报应,若在执迷不悟,不日即来捉你性命。”
声音粗混诡异,磨砂一样刺耳,直接把尤一手给吓瘫了。
他蹲在地上,稍加冷静,见窗口上已经没了鬼影,才长长嘘了一口气,默默站了起来,打开了电灯,坐在了沙发上,满面惊恐,瑟瑟颤抖。
柳叶梅也被吓得不轻,她下了床,整理一下衣服,再用双手梳拢一下头发,小声叽咕道:“看来你是被鬼给盯上了,以后可不能再作孽了。”
尤一手摸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紧绷着嘴唇,凝神沉思了一会儿,说:“不对,这不是鬼,是麻痹滴有人成心跟我过不去。”
刚才被尤一手一阵往死里折腾,又被外面的“怪物”吓丢了大半个魂,这时候赶紧浑身松软无力,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又不敢躺到床上去,担心会再次招惹得尤一手兽性大发,只得软塌塌倚在门框上,后背一阵阵发凉。
“柳叶梅,你怎么不说话?也怕了?”尤一手问他。
柳叶梅说:“我能不怕吗?怕得要死,都怪你,要不是你作孽,能招惹来鬼怪吗?”
“扯淡,哪有啥鬼怪?肯定是人装的。”尤一手说着,又喝干了一杯酒,把酒杯往桌上一撴,立马又恢复了活土匪的神色,骂道,“麻痹滴,瞎狗眼了!敢跟老子作对,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柳叶梅说:“你就别发狠了,那根本就不是个人。”
尤一手问她:“不是人是谁?”
“是啥我也说不好?你见过有那么大个头的人吗?看上去就跟一头牛站起来似的,还有那声音,飘飘忽忽的,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听上去根本就不是人发出来的。”
“得了,你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鬼啊怪的?绝对是人装的,要是真有鬼,我他妈早去见阎王了。”
“那你说,会是谁?谁能装得那么像?”
有一些闷头想了一会儿,小声叽咕道:“我也捉摸不透会是谁,要说得罪人吧,也的确有那么十个八个的,当了这么多年干部,能不得罪人吗?可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吧?”
这时候柳叶梅也渐渐回过神来,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就没想到点子上去,我琢磨着,这人肯定是被你戴过绿帽子的,一直怀恨在心,见你又在糟蹋女人,就冲出来吓唬你了。”
“操,啥叫糟蹋女人呀?你说得好听一点好不好?”尤一手竟然扬起了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柳叶梅毫不客气,质问他:“这不叫糟蹋女人叫什么?”
尤一手堆出一脸奸笑,说:“这叫两情相悦,叫友好往来,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柳叶梅望着他那一脸的流氓相,不知道为什么,想恨却恨不起来,心头涌起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滋味儿,热乎乎、酸溜溜、毛擦擦,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儿甜丝丝。
“走,咱们到外面看看去。”尤一手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慢点,你等一下。”柳叶梅喊住他,从门后面拿出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筋,递给了尤一手,说,“拿着这个,小心万一。”
尤一手接过来,掂了掂,说:“你家里还真是放了家伙呀。”
“防身呗。”柳叶梅随又补充道,“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要不然,早就抄家伙了。”
“切,咱爷俩,谁跟谁呀?老叔再不好,也是被感情逼的,让你打,你忍心吗?”尤一手说着,朝外面走去。
柳叶梅警告他说:“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绝对不跟你客气,不信等着瞧!”
“别价,说说气话就罢了,要是来真的,可就伤感情了。”
柳叶梅还想再说些更强硬的话震慑震慑他,突然听到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院门哗啦一声被撞开了,一个黑影闪进来,大声喊道:“哪是谁?给我站住……站住……”
话音未落,噗呲一声,黑影扑倒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