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你施未渝做什么不好,偏偏总盯着我男朋友。”
施未渝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TAXI和徐蕾的营销项目为什么谈崩吗。”
“不愉快。”江甜来路上看盛藉几个群里说。
施未渝:“你应该知道徐蕾,半老徐娘就爱年轻肉-体,出了名的浪-荡-风-骚……”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
江甜正要转身,施未渝拉一下她胳膊:“给你看个好东西。”
江甜深呼吸,道:“施未渝我真的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眼不感兴趣,我和陆允信在一起,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不挺好吗,我不知道你一直这样盯着我和他有什么……”
施未渝照片传到江甜手机上,江甜“意义”两字卡在喉咙里。
白天,会议室,虚掩的门,徐蕾一身OL穿得前-凸-后-翘,她手肘撑着桌面脉脉凝视着陆允信,陆允信唇角似噙着笑。从照片的角度看过去,他修长的手刚好贴在女人呼之欲出的波澜上。
江甜握手机的动作紧一下,面上却没痕迹,问施未渝:“所以?”
“我没其他意思,只是刚巧遇到就拍了,觉得你有知情的权利,”施未渝收手机,耸肩道,“我男朋友之前也和一学妹睡了,男人嘛,总是爱偷腥。”
江甜看着施未渝,沉静道:“知道诽谤犯法吗?”
“你要拿着照片和他对质,他肯定说没有啊。”
“我为什么要拿着照片和他对质,我信你一个外人不信我男朋友?”江甜嗤一声,挂着“你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反问,“我脑子有坑?”
江甜转身就走,路过走廊,还和承包宴席的杨紫婵聊了两句。
施未渝当江甜嘴硬,也不在意。
罅隙这种东西,有了一次就有两次,日积月累的,变成天堑很容易。
施未渝抿了口酒,扬起笑意,她并不知道陆允信去了趟厕所,出来在阳台走廊上站了足足五分钟。
也不知道江甜和毛线待过很长时间,目熏耳染地熟悉各种视觉效果,自然也包括借位。
………
陆允信回厅后,频繁看江甜,江甜人前给他留够了面子,人后也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和李振太太说说笑笑。
十一点,两人提前告辞。
陆允信车开得稳,音乐放得轻,加之方筑家果酒好喝江甜贪了杯,车在路上开着,江甜玩着玩着手机,头一偏,睡了过去。
陆允信把车停在路旁,给她扣西服扣子。
轻柔动作间,江甜醒了。
她混沌地推开陆允信,也摔了手机,屏幕没碎,相册里的照片却露了出来。
江甜面不改色地捡起,一边点删除一边道:“施未渝乱传的。”
“你怎么不问我?”陆允信坐回驾驶座上。
“问什么?”江甜打个哈欠。
陆允信转过身,态度坦诚地注视着她:“我推开了。”
江甜懒洋洋拍拍嘴:“我知道。”
“她身上香水味很难闻。”
“嗯。”江甜吧唧一下嘴。
“但我回去洗了澡。”
小姑娘越是安静,陆允信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手覆上她的手,一五一十交代说:“然后我还把你衣柜里挂着的衣服取下来滚了一圈,我保证,身上真的没有那人的味道……”
他说着,江甜神色逐渐凝固:“礼服很难熨,基本穿一次就没法穿第二次,好几件出自我很喜欢的设计师。”
陆允信咳一下:“我们的感情不会比几件礼服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