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说谢谢,吃了一口排骨,问江织:“你会贴吗?”一旁,阿晚看着排骨,心在滴血。
江织迎着风,头发丝都在飘:“这有什么难的。”
十五分钟后,来了第一位客人。
客人挑了钢化膜,二十块。
江织像模像样地撕掉客人原来的手机膜,然后用小棉布蘸了点水擦干净,再把钢化膜贴上——
“喂!”
客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大汉,体格很彪悍,看着脾气不好。
“你这人怎么贴的,满屏都是气泡!”
“贴歪了!”
“你到底会不会啊?!”
江织:“……”
要不是周徐纺在旁边,他得把这男的扔到后面的江里去。
他掀了,重新贴。
“又贴歪了!”
“底下还有一个气泡。”
“你这么刮,我手机都要刮坏了。”
江织:“……”
咣!
手机一扔。
对方闭嘴了。
“刮坏了,爷赔你一车。”江织踹了一下小桌子,桃花眼一掀,冷嗖嗖的,“能闭嘴了?”
客人:“……”
这帝都,遍地都是爷。
瞧这一身,瞧这气度……可能真是个爷,客人不说话了,看了看那满屏的空气泡,心里的草泥马奔腾着。
周徐纺也看见气泡了:“我来贴吧。”
江织还在用小铁片刮屏幕上的气泡,“你吃饭。”
她迅速扒了几口:“我吃完了。”
“你嫌弃我贴的不好?”说完,他用力一刮。
顿时,手机膜上好大一条划痕。
客人:“……”
再刮下去,屏幕不知道还顶不顶得住,心头的草泥马奔腾得更厉害了。
“那个,”客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二十的,放在桌子上,“我不贴了。”然后捡起他满屏都是气泡和划痕的手机,走了。
江织没管,把那二十块钱捧给周徐纺:“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贴得不好?”他可不爽了,“我还给你赚钱了。”
周徐纺说不是:“你手都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