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了寄身符:“汪晴晴,我的账算差不多了,该你了。”
一股子煞气霎时间从手里钻出来,奔着救护车就卷过去了。
安家勇还欠她一条命呢,要怎么慢慢还,就是他们俩的事儿了。
我正想问问商户们怎么把钱落实下来,忽然一个人风风火火的从人群里面挤了过来,好险没把我给冲个跟头。
哑巴兰一下就顶过去了:“谁敢偷袭我哥!”
我赶紧把哑巴兰拉下来了,谁没事偷袭我啊,这个楞头磕脑的劲儿,不就和上吗?
和上气喘吁吁不说,手里还抓着一个皮搋子:“妈的,安家勇那个臭瘪三呢?老子把他牙嘚下来!”
原来和上送外卖的间隙,上了个厕所,上厕所的间隙,又刷了刷+,张曼说神棍李北斗没钱吃饭,竟然放火烧自己家老头儿妄图骗保险,同学们一听都大骂李北斗怎么这么没人性,良心让狗吃了?
几个女同学还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人模狗样干什么不好,要干诈骗。
张曼发个傻屌熊猫抽烟的表情,说喜闻乐见,安少已经去做正义的使者了。
和上虽然愣,但并不傻,一看就知道安家勇又来找我麻烦了,四处去找武器要来帮我,可厕所里能有啥,一找找到个皮搋子,抓着就骑电动来了。
我一阵感动——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像这样的哥们?
和上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高兴的一拍大腿,说你小子出去了一趟,是出息了,安家勇这比是没遇上过硬茬,这下活该。
接着和上瞅了瞅门脸,说你这也住不了人了,这一屋子员工带老头儿的怎么办?
程星河对钱最敏感,从计算器上算了半天,答道:“这房子装修也得不少钱呢,咱们先租个房。”
现在生意也没接到,还是得省着点用,不过我们人口多,租房子还必须得租宽敞的,宽敞的肯定又贵。
可谁知道,和上啪的一下就拍在了大腿上:“那可巧了,你们上我住那个楼上找房去!别提了,又便宜又大!”
这下我还想起来了,和上住的房子有问题,我正想给他看看呢。
程星河一听“便宜”俩字,眼睛里也放了光,带上老头儿,开上切诺基,就让和上带路。
和上以前也是坐豪华林肯的主儿,不过这一阵人生大起大落,又骑上了电动,摸着切诺基都不胜感慨,说有日子没坐这种好车了。
老头儿上了车,就跟门脸摆手,就跟门脸站着个人似得,倒是把和尚给瘆了个够呛。
我就问老头儿:“你跟谁摆手呢?”
老头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猫就扑进来了。
我顿时惊喜了起来,小白脚?
八尾猫自从帮我换了一条命,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还以为他上什么地方休养生息去了,想不到,还在门脸里。
那猫盘在了老头儿的膝盖上,扬起了脑袋,示意老头儿可以摸它头了。
老头儿跟团核桃似得摸了起来,它舒服的咪咪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