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真是不同的!”
摄政王微微一笑,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为了他和女君之间毫不见外的熟稔。
陈葭着急了,“你快说啊,不要卖关子!”
吊人胃口,人干事?
摄政王清清嗓子,开始解答陈葭的疑问,“你猜得不错,行南确实有苦衷。他不考科举,不是因为不去,而是不能!”
“哦,这是为什么呢?”陈葭双手托腮,非常好奇。
“葭葭还记得,第一个被先帝判流放之罪的秦氏一族吗?”摄政王提问,陈葭搜刮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才点点头。
“秦淮明身为兵部尚书,却在皇储之争中站错了队,与当时仍是皇子的先帝有隙。先帝一登基,就将秦淮海一族流放了,并且三代之内,都不得进入仕途。行南正是第三代。”
摄政王淡淡来了一句。
若非如此,秦行南怎会甘心为他所用?
“原来如此!”陈葭了然。
摄政王又问了一句,“如此,陛下还敢安心用他吗?”
当初流放的路上,秦氏一族的老幼都没能扛过去,真正走到流放地的族人只有不到三分之一。
而走到流放之地的族人,又有什么样的好日子过呢?
行南此人,深不可测,若是用得不好,就会酿成大祸。
陈葭想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又不着痕迹地恭维了摄政王一把,“有无恙在,我是能安心用人的!”
摄政王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一些,轻轻颔首,“既是出自臣府中,定当不容有差池!”
这便是摄政王一诺千金的保证了!
陈葭笑容灿烂,向上摊开手掌,伸向对方,“今后,也拜托无恙了!”
无恙啊,要一直一直站在我这边哦!
摄政王毫不迟疑,伸手覆上去,郑重回复,“此生——万死不辞!”
二人相视一笑。
敌军被我方军队像赶羊一样,不停地往外围赶,连他们的辛辛苦苦扎根经营的老巢都顾不上了,跑得远远的。
黄策将军在追赶的途中,俘虏了不少敌军,这些都是免费好使的徭役人员啊!
相信连轴转的高强度徭役下,他们逃跑的心思一定会泯灭,而敌军也会因为损失大量的士兵而伤筋动骨。
起码,近五年,这些不事生产,专靠侵略抢夺的鞑子们不会来犯了。
嘉行关恢复了久违的安宁,侥幸解了毒活下来的士兵大部分都选择了退役,元气大伤后身体素质不如从前。
即使留在军营,下一次打仗,牺牲的概率远比旁人高了三分。
陈葭理解这些人的选择,张掖爽快地应了这些人的请求。
有了两位主子的许可和拨款,该发的补贴,张掖通通给退役军士们补齐,让他们回去也没有后顾之忧,安心生活。
军营中损失了一批人员,便通过新一轮征兵来补充兵力。
这新兵招募一事,就全权交给了张掖来负责。
陈葭和摄政王二人也踏上了回京之路。
黄策将军护卫二人回京,行南却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接到了拂云送过来的任命文书。
他被外派到青鸟国最南部的华阳县担任县令一职,华阳县和虞世南将军镇守的嘉陵关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可见此地的贫瘠。
据说,那里长年瘴气弥漫,生存条件极为恶劣,想要在这里干出点什么实绩,难上加难!
行南没有拒绝,事实上也无法拒绝这封委任书。
长平王若是意在天下,他怎么也不会离开他的麾下。
可惜,长平王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么他那些抱负,就只能靠手中这封文书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