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牛棚看到那些他们好不容易换回来的用品,被那群人打砸得稀碎。
几人肩膀瞬间垮下来,眼眶都红了。
沈宛如含泪扶着丈夫坐在砍一半的木桩上。
她上前把棉絮捡起来,拍了拍,无视那些黑脚印,快速把木板床铺好,然后扶着丈夫躺下去,再去烧水。
“我来吧,你快去看明同志伤得怎么样?”几个人中伤势最轻的王长军抱着柴火走到小灶边声音嘶哑道。
“好,谢谢,王同志”沈宛如擦着眼泪站起来,轻声道谢后,来到丈夫身边。
她轻轻捞起丈夫的裤腿,可裤腿因跪在地上久了,已被雪浸湿。
她只能在盖着被子下把丈夫棉裤脱下来。
她再卷起里面的裤子,见腿骨的伤口,眼里泪水掉下来。
她抬手擦干眼泪,哽咽轻声缓慢说着“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反抗了,跪就跪吧,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明东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他双手捂着脸,好一会,才拿开手,看着妻子,低声道。“好,跪就跪吧,能活下来,还能陪着女儿就行。”
“嗯,”沈宛如仔细看着他伤口,已见骨头,
她把自己干净的衣服,撕一条条的,给丈夫包扎好。
再去另一边牛棚里拿出藏好的草药,回忆以前背着的药方。
沈宛如立即熬着带着清热止血的药,给丈夫喝下。
再然后和李惠芝一起把屋里收拾好。
屋内安静无声除了李惠芝李惠芝低头偶尔咳两声。再就是柴火哔哩啪啦声音。
五人情绪都非常低迷。
明姝站在门口看他们走过去,眉毛微微皱起,见他们没说要她帮忙。
明显有避开她的意思,她耸耸肩,转身关门,躺在炕上睡过去。
一夜过去,天刚来亮。明姝就醒了。
明姝起床收拾妥当,就起身准备往镇上走去。
又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又停了。
明姝走在路上。看见前方有辆牛车正往她这边行驶。
“明知青,这一大早,你这是去哪里?”张大爷一只手拿着牛绳一只手拿着牛鞭,见明姝忙停着车,跟她笑呵呵打招呼。
“张大爷,早,去镇上买东西”明姝轻声应着,眼睛却瞄向坐在牛车里的人。
那人也正带点惊讶看着她。
“嗯,那忙去吧,我也早点回去休息了,真不知道上面人怎么选时间的,每次接人都半夜,累死我了”
说着,张大爷架着牛车晃晃悠悠往村里走去。
明姝也点下头。继续往镇上走着。
到镇上,才早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