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半天,unclel又没了声音,好像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一个人。
咕噜噜!
咕噜噜。。。
突然身后响起了奇怪的车轮声,梁小濡眼眸动了动,却没有回头,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晒个日光浴,让肚子里的两个小团子安分点,别老折腾她。
咕噜噜!咕噜噜。。。
车轮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就贴着她身后不到一米停了下来,梁小濡笑着缓缓回头,不知道是哪家孩子这么调皮,把滑板车都骑到这里来了。。。
“小濡姐,还记得这世界上有一个叫梁宝镜的人么?”
来人声音沙哑阴冷,虽然是一张白玉般的少女脸孔,却没有一丝年轻人应该有的活气儿,就好像是日本片里出来的女鬼。
梁小濡吓了一跳。
梁宝镜无声无息的坐在轮椅上,依旧是齐眉刘海,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只是没什么精神头儿,除了一对眼睛因为带着憎恨灼灼逼人。
这么个大太阳天儿,梁小濡毛衣外面披了件呢大衣都觉得热得要脱掉,梁宝镜的腿上却盖着一床厚厚的羽绒杯子。
“梁宝镜?”梁小濡微微皱眉,警觉的站了起来和她面对面对峙。
梁宝镜眼珠子一动不动,那种感觉不由得让梁小濡联想到了一个词语----死鱼眼。
她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冷声说着:“妈,你去别处等我好了,我要和她单独聊聊!”
妈?
梁小濡愣住了,看看推轮椅过来的中年妇女,衣着光鲜却掩盖不住本身的农民气质,很明显那位被梁宝镜唤作“妈”的女人以前是个苦出身。
梁宝镜她妈也看出了女儿似乎并不喜欢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斜斜的瞟了梁小濡一眼,蹲下身子将梁宝镜腿上的被子盖盖好,点头:“好的宝镜,有事叫我!”
梁宝镜歪着头,理都不理她妈,只是朝着梁小濡意味深长的冷笑。
梁小濡已经被梁宝镜给弄怕了,这个歹毒的小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不免戒备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皱眉看对方。
梁宝镜一直都坐在轮椅上,见梁小濡那么紧张,自嘲一笑,捶了捶自己的两条腿:“你瞧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还有什么好怕的,你说我还能算计到你什么?是不是?”
梁小濡看了看那床羽绒被,问道:“你的腿?”
梁宝镜倒是轻描淡写的:“断了。手臂也是重新接的,还不太牢靠,不能拿重的东西。”
梁小濡冷笑:“你苦心经营这一切,如果就是为了得到梁以沫的心,也就太不值了,真爱一个人,是不用靠她这么自残的去争取的。”
“你少来教训我!梁小濡!你别得意!在我眼里,你依旧什么都不是!”梁宝镜歪着嘴冷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