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唐诗微微眯眼,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转向姚之儒,问道:“姚长老,您呢?”
姚之儒神色沉稳如山,回答的也很干脆利落:“小儿顽劣,与弟子间拌嘴乃是常事,所说的话并非真心,看在老夫为宗呕心沥血的份上,还请叶仙子原谅他这一次,日后定会严加管教。”
唐诗点头,又将视线投向了众多云衍宗高层长老。
“你们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众人相顾无言,一时间竟没人敢开口说什么。
处理得严重了容易得罪姚之儒,连带着与他亲近之人。
可若是不严重一点,就会影响云衍宗的地位,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一个不好,整个六虚宫的长老都有可能被迁怒。
自已等人存二心这事好不容易翻篇了,如今又被重提,他们都恨不得亲自下场,给姚兴两巴掌。
良久,没人说话。
唐诗见状轻轻笑了两声,语气温柔的像三月里的春风:“各位长老,大胆直言便是,云衍宗可不是我的一言堂,这样吧,大长老,你先说。”
这话说得,就算是她的一言堂,谁又敢反对?!
百自心暗自叫苦不迭,却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我觉得应当将姚兴逐出宗门,姚长老卸任执法堂长老职位,以儆效尤。”
“两宗合并,弟子之间的争吵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姚兴年幼无知,愤怒之下失言,也是有错,但是。。。。。。逐出宗门有些过了吧?”一位羊胡子老头出声反驳。
姚之儒闻言,与那位羊胡子长老对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立马接着又说道:“这件事确实是姚兴不对,不过他年纪尚小,难免冲动,姚长老为宗门立过功,流过血,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
“姚兴身为他的子嗣,虽然年少气盛,但是本质不坏,还请叶仙子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随着他话音落地,另外一名长老紧跟着附和说道:“姚长老担任执法堂长老几百年,兢兢业业,一心一意为宗门操劳,如今要卸任执法堂长老,一时之间无人能够接替,实属不妥。”
“如果因为姚兴之过而牵连到姚长老,实在是万万不能,还请叶仙子念及姚长老为宗门付出这许多的份上,饶恕他这一次,日后定会严加管教,不再让弟子们发生争端。”
听完这两人的话,姚之儒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百自心心中却焦躁不安,只觉得一颗心快跳出胸腔来了,忍不住出言道:“贾长老,盖长老,按照你们的意思这件事就轻轻接过去了吗?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太草率了吗?”
贾连与盖霆敬闻言相视一笑,其中一人站出来朗声说道:“大长老,您误会了,我二人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件事的确需要仔细斟酌。”
“是啊,毕竟只是出言不逊了一些,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从轻发落便可。。。。。。”另外一名长老随声附和。
“姚兴年龄虽小,但这不代表他不懂规矩,两位长老不妨再好好想想!”百自心皱眉反驳,语气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急切。
贾连与盖霆敬却仿佛没听出百自心的急切,继续自顾自的道。
“大长老,姚兴犯错应该受罚,不过我与盖长老只是主张从轻处置,并非是要偏袒他。”
“而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其实真的挺小,何至于将姚兴赶出宗门,甚至牵连姚长老?”
听到这里,百自心的心渐渐往下沉。
两位长老都已经明显的表现出偏袒姚兴的姿态,自已还有什么话好说?
好赖话都听不懂,那只能说想死的人他拦不住。
见百自心沉默不语,两位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满意,于是对着高台之上的人微微躬身,异口同声道:“叶仙子,我等觉得此事应该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