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可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大人物,要是被怪物迷惑,做出些什么伤人的事情,谁能阻止?
难道不叫人心痛?
芜城人不信鬼神,这招也没什么太大的水花溅起。
可时晏总觉得有些无端心慌,好像……好像要失去些重要的东西。
白胖子去处理华北那边被扣留的货物问题了,身边能说上话的人不多,时晏又不愿意对浮玥说这些只存在于他臆想里的恐慌。
手上的账目也看不下去,时晏恨不能现在就飞回时公馆,贴着浮玥不放手。
手上摩挲着新到的定制手链,桃枝衔尾的复杂样式却并不硌手,透着股暖意。
这样就算被锁起来,也不会觉得冰凉了。
时晏把账目一合,扬声唤站在门外的孙助理,“你帮我去处理一件事,不要让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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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出去后,时晏仍觉得心下空茫茫的,跳得杂乱无章。
时氏大楼建立在芜城最中心的地方,隔着玻璃往外看去,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战火似乎从未波及这里,在一众流离失所的人群里,芜城的人好像生活在桃源乡,只需要担心明日不知道吃什么,是不是要去城中湖边钓会儿鱼。
日子转瞬即过,平静却在三月之后被打破。
城中开始肆虐一种疾病,染上的人皮肤溃烂,身上好肉都变为腐肉,不出两个小时全身就开始散发出一股腐臭气息,甚至引得乌鸦飞来啄食。
对这病的恐慌在亲眼看到死在街上、被蜂拥而上的鸦群啄食到只剩森森白骨时,达到顶峰。
秦五章在知道这一消息之后,茶饭不思,亲赴第一现场安抚民众。
并对积极捐款救援的时晏给予了高度评价,当着一干患者的面还特地给他封了个官衔。
虽然被时晏拒绝了,但所有人都知道,秦元帅是个好人,是个好官。
“他在弄什么鬼名堂?怕不是憋了什么坏水吧?”白胖子戴着口罩走在时晏身后,对刚刚秦五章的装腔作势翻了个白眼表示唾弃。
时晏阔步走到车里坐下,心跳得更快。
“之前让你去查的他最近和什么人接触,有眉目了吗?”
照例检查过汽车情况之后,白胖子打火启动车子,“他没什么异常啊,就还是跟那群王八打交道,然后就是去窑子逛,都没给我们安炸弹了。”
以前三天之内必定又能在车底找到炸弹或者坐在车上就被哪儿来的子弹追上,这次竟然安安生生过了三个月。
还是在他们也乐此不彼给钦北军找麻烦、找杀手买他命的情况下。
秦五章现在这么能忍了?
可哪怕时晏的人把秦五章查了个底掉,他还是那副每天都跑去一线病区送温暖的好人形象,雷打不动早起晚归,在病区待上一整天。
别人捐钱捐物,没日没夜研发对症的药剂,他在前线露脸,倒显得全是他一人之功。
好在确实控制住,疫源没再扩散,已经得病的人也渐渐好转。
同样忙了许久的时晏和浮玥终于也能歇歇。
…
灾疫平复半月后的午间。
浮玥百无聊赖地拿细毛笔去描脚上戴着的锁链样子,今日是繁星伴月的样式,那颗蓝宝石在日光照射下映着光,美不胜收。
腰上环上来一只大手,极不老实地往上去,略微粗硬的发丝蹭在颈侧,痒得浮玥止不住地躲。
“别,好痒……明天我要换回衔尾桃枝,那个好看点。”
时晏高挺的鼻尖上瘾地刮蹭着细软又香嫩的颈肉,只觉自己浑然陷入一片云里,被包裹着无处逃生。
“好,那穿那条白色蕾丝裙好不好?你说过很喜欢的。”
才怪,明明是他自己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