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尊敬,还开始文邹邹地讲话。
浮易之不管这些,依旧恭敬、不叫人拿住把柄的行了个礼,“燕王折煞微臣了。”
时晏不太能应付得来这种阴阳怪气的对话,他是个糙人,说话又直,要是别的人,直接就开口问了。
可现在这样的,是他的未来岳丈。
他便不知道怎样说话才能准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思忖半晌,拧着眉头、声音有些弱,“伯父,我没对皎皎做什么,也没告诉她我的身份……”
“都叫皎皎了还没做什么?”浮易之不敢置信,一脸“瞧瞧你自己在说些什么”的表情。
女儿家的小名岂是轻易便能告知外男的,尤其他的女儿那柔弱谨慎的性子。
就这样,还说没做什么?
浮易之气得撇袖,还得压低声量,“未告知身份也将我女儿卷入这场斗争中来了,燕王当真以为,你能把消息封锁的干干净净的?”
这话其实有些强词夺理了。
在浮玥因为意外被拐,他丞相府就必定会将那伙人打压得死死的。
更别说还有花家,他岳丈、皎皎外祖那可不是吃素的,三朝的老将了,脾气起来了能一锅端了那群贼子。
现在这会儿,将搅局的因果全都扯到时晏身上去,实在也是不太地道。
但浮易之多少年的老狐狸了,自是不会自个儿揽罪过。
时晏愧疚,“是我不好。”
嗯?
浮易之原先还想说要同他辩驳一番的,哪知这燕王如此顺溜地便接过他甩的大锅。
朝堂之上,他还没有过如此顺利的甩锅经验呢~
如同给浮易之注入了什么了不得的力量一般,他越说越慷慨激昂,“这么多日了,你竟然在知晓皎皎身份的情况之下,还瞒着我们与她单独相处这么久,还说没抱什么其他的心思?”
时晏更愧疚:“抱了。”
啊?
浮易之罕见地一顿,眼睛眨巴两下,下意识去扶住腰带的动作都僵住了。
这燕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你还害得皎皎虚弱至此,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连个名医都无法为她请……”
浮易之说到后头,自己都不太能撑得住语气里暗藏的心虚。
好像有点太无耻了。
时晏干脆利落地单膝下跪,认错态度诚恳,“是晚辈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