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北冥与周瑾瑜曾是天道,只是时间不同。
七千多年前白忆昔逆天改命,偏要我命由我不由天,与天对抗,成功改换天道。
而那个被换下的天道,便是庄北冥。
两百多年前,白清见现任无道不作为,几乎一心为苍生,废了天道。
不是换天,而是废天。
被废了的天道,是周瑾瑜。
“瑾瑜!”
二人齐向声看去,便见花时半与秋唯落这对忘年之交在桥上。
花时半怀抱荷花,白衫衣角同发冠所束青丝飞扬,一对弯月金莲耳钩晃动,在粉荷的衬托下歪首冲之一笑。
明媚,少年足风流。
秋唯落的喜好极少,甚至是人云亦云。因不知如何选择,便随意了。如穿着,便闭眼一拿,拿到什么穿什么了。
为了防止秋唯落再穿桃红水墨衣,庄北冥便亲自为其着袍束发。
因此,秋唯落是一袭青色半染,云纹白发带。
嘴中吃着梨干片,无法大声呼喊,秋唯落换成高扬手猛挥几下。许是因距花时半近,染上了些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喜悦跃上眉梢,秋唯落眉眼变弯,笑了。
鱼尾霞收明远树。翠色黏天,一叶迎风禁。一笑,人间风月如尘土。
“瑾瑜,我给你做我姐和我的童年回忆——荷叶包鸡!”
“庄北冥,”秋唯落身后的海东青推来几节莲藕,而秋唯落仰首,用剪水化双眸的双眼看庄北冥,我见犹怜道,“你会做莲藕排骨汤吗?”
庄北冥与周瑾瑜相视一眼。
如此,也挺好的,不求复仇与改变。
在秋唯落的眼中,这二人相视时身上几乎白成一片,混有几缕看不清的颜色。
待这二人回眸,庄北冥看向他时身上红得浓重,掩着了所有情感。
周瑾瑜看向花时半那一刹,身上喷涌而出的朱红十分鲜艳,甚至刺眼。
眼角睨,花时半身上的顺圣色遍布全身,有深有浅。
那他呢?他又有什么情感?他会有情感?
一眨眼,秋唯落莫名地哭了,莫名其妙泪盈眼眶,莫名其妙放声大哭。
这一次秋唯落哭了许久,久到入睡时还是默默流着泪。
琅轩簟冷,临水帘帷,正荷叶盖平池。
芰荷香外一声蝉,风撼琅玕惊昼眠。
起身,心事都成空。小神仙。对倚阑干月正圆。
天似晓,银河半落星相趁。
秋唯落又忘去了一些事。
“庄、北、冥——!”
秋唯落不满嚷嚷道:“我都年方二八了,让我回何处归来山。”
“不行。”
"我要走!"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