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闭上双眼,许是内心许叹一声。
凉月今宵满,晴空万里宽。玉露团寒菊,秋风入败荷。
中秋了。
白清一睡,睡过了端午、重阳、七夕,直至中秋。可一醒,又下山跑了。
“为何要下山。”
“想喝酒。”
“喝酒,”池玖忆被气笑了,“你病好了吗,就你这身体,瓷人你是忘了你喝不了酒,还是胡乱找个借口搪塞我。”
“要喝酒。”
“不能喝。”
“我能喝。”
白清不如池玖忆倔,但白清如知池玖忆固执。
池玖忆指尖把在白清较微弱的脉博上,气笑问:“你是瓷做的,有多易碎你又不是不知,你让我如何放心。”
白清十五岁那一次醉酒给池玖忆留下的记忆太刻骨铭心了。池玖忆恨他的无能无力,记得白清于他怀中即将破碎消逝的模样,
白清试着反驳:“我不是瓷做的。”
“你不是怎会有裂纹。”
“我是清风所化。”
“风也不能喝酒,会醉。”
“风不会醉。”
“不醉亦不可沾酒一滴。”
白清抿唇,说不过池玖忆。
银花烛冷飞罗暗,宝屑香融曲篆销。
“池玖忆,你现在就离开,我不想见你。”
“凭什么让我走,你不想见我,我想见你。”
素衣苍狗不戒妍。何意妒婵娟。不知高处难掩,终自十分圆。
“你捉不住风的。”
“不试试,怎知道捉不捉得住。”
白清不知如何反驳了,苦思冥想一阵,终是道一声:“困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行,我陪你睡。”
“不要。”
“欸,听不清。”
“……,池玖忆,你的厚脸无耻、不知羞耻、毫不要脸,是谁教的。”
“过奖。”
凉蟾光满。桂子飘香远。低照户,巧侵床。云母窗前生晓色,海棠叶上得秋声。
天明已旦日,池玖忆从床上抱起了白清。
催唤起,带梦闲坐且任人。
白清半梦半醒,一杯温茶已被递入手,池玖忆弯腰轻笑为他梳发。
松烟香弥漫,适宜润喉。
白清淡然浅啜一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白清一来何处归来山,衣食行居等全由池玖忆一手负责,洗浴什么的几乎不分你我,梳发而已,为何要大呼小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