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奇了怪了,那娇滴滴的小公子哥不在屋里?”
“指不定是被石阎带去哪里呢,你们说,那细皮嫩肉的,石阎又没个婆娘,有没有滚到一起去啊?我可听说城里的很会玩儿呢!”
“不过正经也不会和他过日子,还是要个婆娘,小公子哥最多就是玩玩儿,指不定哪天就被丢了。”
……
浮玥原本是被告诫不好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传出去的,可那日院门没关紧,叫陈婶子闯了进来,瞧见她没给自己抹黑脸的样子。
虽然也没说是认出她女儿身,但真实样貌总归叫人瞧见了。
你一句我一句地出去一传,时不时就有人上门来看热闹。
石阎在时都一并赶出去,不在时也有虎崽护着,总之十回只得两回叫那些婶子进来“借盐”。
“石大哥去镇上卖猎物去了,马上就回来,大娘要是有事,等会儿再来吧。”
浮玥沉着一张脸,面色极冷,径直打开门,对靠在门墙边的几个婶子开口。
虎崽在她身侧蹲着身子,呲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
“哈……哈哈……哈哈哈……小伙子在家呢,大娘们唠嗑呢,没啥事没啥事,马上就走了。”
被开门声唬一跳的几个老婶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哒哒哒走远了。
院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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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崽尾巴一摇一摇,试图吸引浮玥注意力。
可浮玥现在没心思再跟她玩儿,连今日午饭都没吃,靠坐在房间里石阎做好的躺椅上,怔愣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惯常会去荡会儿的秋千也被冷落在院子里,在风里慢悠悠晃着。
天色渐晚。
石阎推开门,往常会在秋千上等着自己回来、笑得开心的人儿今天却不见了。
虎崽也不在院子里撒欢。
把肩上背的背篓放下,东西都来不及规整,石阎心急如火,放开点声音喊人。
不好叫浮玥的名字,转而叫虎崽。
门内趴着的虎崽老早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进院,在屋内转着圈圈。
又听见主人叫她,前爪搭在床上看浮玥睡着了,自己又跑下去把门扒拉开一条缝。
漆黑的大脑袋有点猥琐地从门缝里偷看,伸着舌头招呼石阎过来。
石阎皱眉,显然也察觉到虎崽的小心,轻轻推开门看见浮玥在床上睡着,呼吸一滞,连忙转开视线。
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搭在门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虎崽还在用脑袋拱着他,示意他进去看。
石阎个五大三粗、不服就干的汉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到底有多痛苦。
屋内躺着休息的女孩难受地哼哼两声,像是不舒服极了才忍不住溢出来的。
石阎深吸一口气,壮士断腕般给自己打气,一脚跨进门内,闭着眼睛,仅凭听力来判断方向。
虎崽也通人性,用脑袋顶着石阎的手,又用爪子把零零散散的东西扒拉到一边。
还没等完全靠近,极其有存在感的香气就裹上来,被稍烫的体温一烘,简直像掉进了什么香窝窝。
石阎指尖捻了捻,喉间的水汽似乎也被这点温度蒸干,循着刚刚惊鸿一瞥看到的方位,去探女孩的额头。
果不其然,触手就是一片温热。
好在不是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