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起这事了!”韩悦擦了擦眼泪。“从包里面翻出一张请帖。”
直接递给叶繁夏。
“这是小旗和北捷的请帖,希望你能过来!”
“还有这个……”韩悦又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给你的!”
“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参加婚礼,我们一家人都很希望你能来!”
叶繁夏不作声,只是接过牛皮纸袋,沉甸甸的一摞。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莫正则还想说什么,就被韩悦扯走了。
牛皮纸袋后面的线已经断了,叶繁夏手指一抖,里面的东西直接滑了一出来。
照片信纸落了一地!
韩悦微微扭头,微微一笑。
“这是大哥写给你母亲的情书,都是一些残次品,被他扔了的,当时难得见到他那么认真,我就偷偷留了一些,或许你一直怨恨他的不负责,觉得你母亲一腔痴心错付了,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你根本不知道,谈到你母亲的时候,大哥笑得多么温柔,我先走了,你慢慢来!”
韩悦走出病房。
燕小白和燕小北趴在地上将信件和照片捡起来。
“哥,这个人好帅啊,是谁啊!”
“嘘——”燕小北示意燕小白别说话,而是将东西递给了叶繁夏。
信纸发黄,还有揉碎的痕迹,字迹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她无法将所有的信件都看完,只是一张一张翻着……
“桃芝、亲爱的桃芝、吾爱、芝……”
而后面的署名更是让叶繁夏大开眼界。
“你的耀、你的正耀、正耀、耀耀、你的顶亲亲的耀耀……”
对比照片上那个冷硬的男人,叶繁夏真的很难联想到这署名是出自如此一个刚直的男人之手。
叶繁夏忽然就笑出了声。
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东西啊。
她早就该明白,能够让心高气傲的母亲,惦念一辈子,临时都不忘却的男人,又怎么会是恶人呢!
男人写得一手俊秀的小楷字,上面少不得有许多涂抹的痕迹,叶繁夏目光落在他的最后一张信纸上。
“我与你写了许多信,你为何一封都不回我,是不是觉得我太唐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第一次见你的心情,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整个世界都亮了,我自知配不上你,你就像是夏日的繁花,绚烂璀璨。”
“我埋怨过命运的不公,可是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老天还是眷恋我的,他已经把最好的你送到了我身边!”
“他们都说你很冰冷,高不可攀,他们私下都喊你冰美人,我却觉得你也有夏日的火热,繁花般的热切,若是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唤他繁夏如何!”
叶繁夏捏紧信纸。
后面的字迹许多被揉得模糊不清了。
繁夏……
她给的姓,他留的名,难怪母亲每每呼喊自己,都带着一丝怅然,她还以为自己和父亲长得有几分像,却原来是因为如此。
“麻麻,你怎么又哭又笑的!”燕小白手中还捏着照片,“可是这个叔叔长得真的好帅啊!”
黑白照,男人穿着簇新的警服,帽子捏在手里,嘴角冷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严谨肃穆,傲然立于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