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来,是为了他口中的正事!傅靳寒像是受了伤,记起苏燃对“傅三爷”的讨厌,心底苦楚浮上。见到她,他终是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思念,却忘记了她避傅三爷如蛇蝎,曾经她就连看到他也是躲着的。她之所以见他,是因为叶星澜的那场车祸!“对不起。”傅靳寒强忍着心中泛出的酸涩,松开手。掌心失去她身体的温度,心里好似空了一块。苏燃却仿佛松了一口气,可无意间碰上他复杂的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心跳倏的漏了一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苏燃心虚的避开目光,退后一步,匆忙走进客厅。客厅干净得一尘不染,透着人气。他……一直住这里?苏燃难言诧异。可很快,她就挥开心中的思绪,转身看向傅靳寒,开门见山,“我妈那场车祸……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提起此事,苏燃眼神热切。她突的觉得,自己离真相在一步步的逼近。傅靳寒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对苏燃极其重要,所以,秦放那边一传来消息,他就想告诉她。“当年那场车祸,肇事司机出狱后,他接触的人中出现一个可疑的,我让人追查,撬开那个人的嘴,得知,你母亲当年车祸时的车,被人动过手脚。”被人动过手脚?“你确定?”所以那次车祸,果真不是意外,是人为?傅靳寒点头。不止如此。傅靳寒继续道:“这次苏继海的车祸,那辆车也被他做了手脚。”苏燃听着这些消息,脑袋嗡嗡的,无数的猜测,最后渐渐归结至一点:“是孙琴……”除了她,还能有谁既可能和当年妈妈的车祸有关,又和这一次的车祸有联系?就只有她!可是为什么?当年妈妈车祸时,苏继海早已经和孙琴纠缠在一起。如果妈妈的车祸是孙琴做了手脚,她的动机是想害死妈妈,成为苏夫人。可这一次她对苏继海动手,又是为了什么?苏继海对自己冷漠,可对孙琴和苏茵却是真心疼爱。苏燃想不通,便决定不再想。“她人呢?”苏燃抬眼望向傅靳寒,她要找孙琴问清楚。可傅靳寒却眉峰微拧,“她……下落不明。”他和萧云臻都在找孙琴。凭着两家的势力,竟也找不到孙琴的下落,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想到那天晚上对苏茵的试探,或许唯一能尽快找到孙琴的途径,就只有苏茵。傅靳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由他去找苏茵,探知孙琴下落。傅靳寒盯着苏燃,郑重开口:“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孙琴带到你的面前,你想弄清楚什么就都可以。”苏燃迎着他的视线,突的有些恍惚。他一直藏着身份,仿佛她是个小丑。他将她玩弄于鼓掌,何必又对她流露出这样认真的神情?可眼下的事……他既说孙琴下落不明,那便代表要找到她并非易事。他堂堂傅三爷都找不到,恐怕这世上也难有人找到了。她或许只有接受他的帮助,而她能做的……“谢谢。”苏燃开口。她语气放柔了许多。只是一声“谢谢”,傅靳寒就好像要到糖吃的小孩,一张俊脸笑容满面,难掩兴奋的朝苏燃靠近一步。抬手想拉她的手,可瞧见她的疏离,傅靳寒立即打消了念头,小心翼翼,“不用说谢谢,对我,你永远也不用说谢谢。”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苏燃心中微动。他灼热的视线没有丝毫掩饰,仿佛多待一会儿,自己就会沦陷。苏燃避开他的目光,逃似的回了房间。关上房门,苏燃才惊觉,房间里也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床上虽然整洁,却不像长久没睡人的样子。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他这段时间……住的这个房间?一想到他睡着她的床,盖着她的被子,苏燃忍不住脸颊滚烫。好不容易挥开脑中纷乱的思绪,苏燃深吸几口气,走出房门时,她神色自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可傅靳寒的视线却一直追随着她。满是不舍。她刚走到玄关处,傅靳寒终于忍不住,“燃燃,不然吃了饭再走?”吃饭?她一早赶过来,这个点儿,正好十点刚过,是吃早饭还是午饭?“傅三爷,我很感谢你帮我,改天我请你吃饭?”苏燃说出口,突然的有些心虚。他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只是请吃饭怕还不清这个人情。可她话刚落,傅靳寒就迫不及待的道,“好。”“不过可不可以不用改天,今晚……就今晚……”傅靳寒热切的望着苏燃,却见苏燃微微皱眉,情急之下,傅靳寒匆忙找了个借口,“今晚我有一个应酬晚宴,需要带女伴,我……没有女伴。”他的女伴,只会是苏燃。似乎担心苏燃拒绝,傅靳寒继续道,“你就当是帮我。”挟恩以报。傅靳寒也甘之如饴。空气里,片刻沉默。苏燃盯着傅靳寒。堂堂傅氏掌权人,那需要应酬别人?就算是需要女伴,只要他招招手,愿意的人如过江之鲫。这么明显的借口……可他说,就当是帮他。她怎么再好拒绝?“好。”苏燃低声道,说完便开门准备离开。既是晚宴,现在时间还早。关上门时,傅靳寒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我下午来接你。”激动的心情,俨然一个楞头小伙。直到房门关上许久,傅靳寒才冷静下来思考一个问题。今晚的应酬晚宴……他哪里有什么应酬晚宴?只是情急之下想找一个借口,而现在,苏燃答应了,晚宴从哪来?傅靳寒皱眉,一个电话拨到了秦放的手机上,“今晚海城,谁家有应酬晚宴?”秦放一脸懵。他哪里知道谁家有晚宴?到海城这些时日,起初想设宴邀请三爷的人不少。他家爷向来对应酬不感兴趣,他替爷几次明示拒绝后,众人都知道傅三爷不喜欢那些场合,热情也就逐渐消退。可今天爷怎么突然对应酬晚宴起了兴趣?秦放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爷,是不是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