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飞呵呵一声:“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果然其心可诛。”
周海江嘶了一声:“我这个人吧,看人还是很准的,压根也不需要你说什么,就你那个表情你那个语气,我就知道你肠子里面憋了什么屎,要放什么屁。
我跟你讲,清清白白,那是我领导,我就一狗腿子,可不得为领导分忧解难,鞍前马后。”
何鸿飞还要再说点什么就听见赵淮安在那喊:“师父,太阳出来了,一会就热了,我们去那底下看看,然后从对面爬上去骑车先回去,免得耽误周秘书。”
何鸿飞应了一声,瞅了瞅周海江,抬脚走了。
从上面到底下看起来挺近,但是走起来可不近。那路也是蜿蜒的盘着下去的,一个大大的s型。
“这地方挺好,要是修个房子住在这里更好,用水方便,环境清幽。”
“清幽是清幽,但是有点清幽过了头。这边上这一片,一天大部分时间都照不到太阳,夏天倒是凉快了,冬天这地方不要把人冻死。”
爬到另外一个山头,再往回走的话就快多了,骑着自行车早上都不要费劲就能冲下去。
有的地方路不平的还得捏着刹车,怕直接冲下去。
周海江跟他们一起来的,但是没有一起回去,他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
赵淮安自己骑着车带着何鸿飞在城里又转了一圈。
太阳还没大起来之前城里面还是挺热闹的。
先是刚刚天亮的时候,学生往学校跑,然后就是上下班的人。
大桥下面的河已经快断流了,两边都是汛期的时候冲下来的石头,晒得老远看着白花花的。
从周边赶来卖东西的人都在这边上,热闹的很。太阳大一点了人少一点就往大桥底下阴凉处走。
就待了这么一天,第三天中午,收购站的车再一次往省城去,何鸿飞就跟着一起走了。
赵淮安约了他,请他过年的时候到这边来,他只说到跟前看吧。
这么些年他都是一个人,过年的时候虽然不开门,但是他也不一定有时间到苍溪来。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管是什么关系,都不可能一直一路同行,一直陪到最后一刻。
与相聚相比,分离才是常态
这条难走的路一直都是一个人迈着蹒跚的步子,踽踽独行。
来了这么一下,是有不同的感觉,但是多的更是不习惯。
但是,在以后的日子,挺让人怀念的。
把人送走了,赵淮安就开始安安心心的准备自己的铺子了。
隔了一间出来给赵华英当裁缝铺子,边上差不多有两间的样子,全部打通之后还算是比较宽敞。
柜台挨着一进去左手边的墙拉了一个直角的拐子形,里面放着一些零碎的配件。
最底下是赵淮安搞修理的时候常要用到的,上面一层就摆放着各样的要出售的,不止有电器材料,还有一些机械类的工具。
往里边一点的台面上就放着一个账本,还有一把算盘。
右手边靠墙还有后墙的位置就放了架子。为了稳当一点,架子是用钢钉直接砸进墙里面的,然后再把收音机录音机磁带什么的放上去。
电视那就是最大头的了,就放在后墙对着大门的位置。
不同的尺寸每一台都放了一个。
摆放好了之后赵淮安才去架天线,接电路,调试电视。
只有把这东西画面调出来了,有人过来看的时候,才有一个现成的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