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也这样说吗?可是你不同意啊?”黎庚苦笑着,已经暴躁不起来了。“我以前就说过,咱们回京城去。”敏安顿了顿,终于下了决心。“我同意,你可以娶一个正妻,传宗接代,我隐姓埋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黎庚感动,湿了眼眶。“放心,余生我会对你好的。”说完,两人拥抱。以前的不愉快,全部烟消云散了。由于黎庚寻找敏安的过程中,也被寒潭之水伤了身体。二人便整天不出门,也不做事,只在宅子里休养。黎觅安除了让雪融熬汤炖药外,也会过来探望。她惊讶地发现,黎庚和敏安彼此变得和谐,再无吵架迹象。黎觅安心中欢喜,也没有过多询问。魏靖尧和江启一直守着边境,防止南羌人再来侵犯。其实,魏靖尧多希望能痛快地出兵,把南羌给剿灭。但是,那必须由魏沅亲自下旨才可以。魏沅不下旨,他私自出兵,那岂不是给魏沅诛杀他的理由?幸而,南羌王子这次损兵折将不少,跑回去修整去了。然而他却没闲着,武的打不过又来文斗。魏靖尧不好对付,他就直接给魏沅施压。南羌王子先后写书信两封,派人送到大楚皇宫。信的内容也很直白,就是敏安郡主跑了,让魏沅找。然后给送回南羌去,否则大楚就是言而无信,就要撕破脸。魏沅急坏了,提着信又过来问太后。“儿臣遇见棘手之事,请母后娘娘示下。”说完,他把书信递上。太后近来身体不大好,懒得理朝廷的事情。哪知皇帝儿子不争气,处理不了的事情,反而来找她。“皇上,若有急事,可以找大臣商量,哀家一个后宫妇女,不能枉议国政啊!”魏沅一脸尴尬,亏得谢嬷嬷解围。“太后啊,您老人家可是皇上的生母,哪有比母子之间更亲近的?朝中那些大臣,哪个不是各怀鬼胎?有时候听他们的话,还不如不听。”太后听她说的有趣,忍不住笑出来。“好你个老货,哀家竟然不如你周到了。”“瞧太后说的,老奴是冷眼旁观的多了,胡乱说对一两句罢了。”太后点点头,拿起信又看了看。“这南羌王子很霸道啊!论理他一个王子的身份,是不配给皇帝写信的,再说敏安已经嫁到南羌,跑丢了,也是南羌的责任,如何怪得咱们?”魏沅听了,正合心意。“所以,儿臣认为,请母后写信,反击南羌王子,恰恰合适。”话音落下,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递茶的侍女。太后愣了片刻,回过神儿来。“好,哀家给南羌王子回信,皇上也累了,歇着去吧。”魏沅听说,跪安告退。他退下之后,太后脸色才沉下来。谢嬷嬷知道太后生气了,连忙圆场。“皇上认为太后的身份,能压得住南羌王子,也是有道理的。”“历朝历代,可有过这样的奇葩事?”太后愤慨起来,大声质问。“皇上不敢怼敌国王子,找后宫老娘背锅?”一时间,谢嬷嬷等人都跪下了。大家看见太后这般愤慨伤心,都低头跪着,不敢吭气。“我看皇上照这么下去,大楚要完啊!”太后说着,眼泪落下来。“太后啊!您老人家可要保重身体,万一您病倒,皇上更加烦恼了,您健康着,还可以给皇上想想办法。”谢嬷嬷一碟声安慰着,太后也只能擦擦眼泪。“罢了,哀家只能尽人事,凭天命了。”于是,太后便回了南羌王子一副措辞严厉地信。南羌王子接到之后,气得捶桌子。“大楚国的皇帝还吃奶不成?让老娘回信?还敢这么嚣张?”“殿下,咱们应该来点狠的,毕竟那皇帝是胆小之辈。”南羌王子的贴身谋士,帮忙出谋划策。“好,我要再写信,如若不把敏安送回来,就出兵打到京城去。”结果,他写的信还没送到,就接到大楚国特使到来的消息原来,特使是受魏沅派遣,把“敏安”送回来了。南羌王子一听便愣住,因为他听说敏安和魏靖尧,黎庚等人在一起混。他向大楚索要敏安,不是真的要敏安回来,只是趁机找茬而已。魏沅到底懂不懂?又是何时找到“敏安”的?“如此甚好,赶紧把王妃送回来。”南羌王子假装高兴,甚至亲自带人到南羌边境来接。“敏安”坐在一顶轿子里,轿子还是大红色的,好像在送新娘子出嫁一样。大楚使者过来,向南羌王子拜礼。“王子殿下,我国皇帝在接到殿下信上,十分重视,一直在努力寻找公主,如今找到了,送了回来。”南羌王子看眼轿子,内心疑惑。“王妃与我早已经成婚,为何还送喜轿送来?”“我国皇帝说了,这样喜庆吉利,代表郡主和王子破镜重圆,再续前缘之意,另外……”南羌王子见使者欲言又止,连忙问句。“怎么了?继续说。”“另外,我国皇帝说,要把喜轿抬到王宫去,才吉利。”南羌王子心里不愿意,觉着很啰嗦。但是他对敏安毕竟有点感情,想着可以和好,倒也是个好事。“知道了。”他说了句,之后示意属下。“把轿子抬回去。”大楚使者见此,立即起身后退,接着一溜烟跑远。南羌王子让人把花轿抬回宫里,亲自揭开轿帘,把盖着红盖头的“敏安”抱出来。他抱到卧室,已经明显感觉不对了。因为他以前抱过敏安,感觉不一样。敏安比眼前的女子,要丰腴一点。“这些日子不见,你竟然瘦了?”南羌王子半信半疑,把“敏安”放到床上坐下。接着,他揭开红盖头。一瞬间,南羌王子傻眼了。眼前的女子非但不是敏安,还是一个极丑的女人。她尖嘴猴腮,脸色发黑,而且痴痴呆呆的样子。“混账东西!你是谁?”女子痛苦地摇头,且一脸茫然。“呜呜呜……”她用手比划着,发出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