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子的意念扫向后堂,一个玄级中期的武者面带怒容,看到常辟厚走来,便起身对着常辟厚吼着什么,四子意念集中,侧耳倾听,隐约传来:“……医铺炼升玄丹,材料已交付双倍,你居然说蜴鸟鹏的血入丹效果更佳,内侄至纯被骗,他一个黄级巅峰前往飞瀑崖寻觅鹏血,某看是觅死!如今重伤在身。”
常辟厚连连拱手,说什么内侄听错了,谁是冼执事的内侄等等……声音不大听不真切。
四子心知这个常大师绝对就是个庸医,骗子。那些修为不高、没有跟脚的人,一定没被少骗。
打定主意,便拉着正无所适从的树根,快步走出内室,抱起苗苗向院外走去。女弟子想拦阻,被四子一道无形的真元墙一挡后,四子轻飘飘留下一句:“三日后再来。”
二人抱着苗苗便离院而去,四子小声对树根说:“你抱着苗苗先回息栈,苗苗的病我想办法医治,一会就回来。”
树根期待的说:“茂大哥,你快点回来,苗苗我只能指望茂大哥了。”看着树根失魂落魄抱着苗苗走向息栈。
四子一转身,隐身回到凡悟医铺,穿过前堂,就听见后堂的吼声:“……算账,治疗不好某侄儿的烧伤,我封了你的医铺。”
这时女弟子开门走出后堂,后面跟着身高体壮、怒气冲冲的冼执事,常辟厚跟在后面小心的陪着不是。不停地说需要准备一下,一定上门诊治的话。四子屏气凝神,缩在角落。
大院门一响,常辟厚阴沉着脸走回来,气囊囊的说:“没想到身后还有个煞鬼,有个执事娘舅了不起啊,也没说有个娘舅做执事啊。”
女弟子在边上小心翼翼的说:“刚才的两个人带着病人走了,弟子不敢弄出大动静,未曾全力阻拦。”
“便宜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常辟厚气急败坏的说。
女弟子嗫喏着说:“他们走的时候留了句话:说三日后再来。”
常辟厚阴阴的一笑,自言自语:“来了还想再走,如果今天那个煞鬼执事不来,就留在后院做肥料。鹏血有了,炼出金罩丹,哼坤蕴丹,哼师兄你就是中期吗?等我晋升到中期,什么烂执事、师兄都去死吧!”嘟囔着就进了内室。
四子隐身出院,心想:“烂执事是冼?师兄是谁?”跟上还在四子意念之内的冼执事,快步向前跟在冼执事身后,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鹏血,鹏血,不就是老沙要金罩丹吗?骗了一个又一个!我茂名都医治了几个倒霉蛋……中毒的、灼烧的、火毒入体的……太难治了。”不经意间就超过了冼执事半个身位。
走了几步又自言自语:“息栈里还有一个在等着,得赶紧去。师傅啊留个烂摊子给我,还要替个庸医王八蛋赎罪。”
后面冼执事的声音终于传来:“这位小兄弟,等等…等等…。”四子故意多走几步,才转身停下。故作疑惑地问道:“谁在叫我等等吗?”
冼执事紧走几步说:“这位小兄弟是?”
四子忙说:“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叫我等等?”然后又小声自言自语:“不是又有人被骗去采集鹏血吧?”
冼执事说:“某是任务大殿执事‘冼浩’,某侄子去飞瀑崖寻觅鹏……”
四子急忙打断,抱怨着说:“又是寻觅蜴鸟鹏的血,千万别去!那蜴鸟鹏都在深山的千米以上的高空翱翔,千米的金桐上建巢。深山里毒蛇、毒虫遍地、这不,前天刚治好焦尾绿头蛇烧焦的人,息栈还有一个毒蝎蜇伤的在等着医治。这不是寻觅鹏血,是自己去大出血!我要赶紧去息栈了。”四子说完便走。
冼执事紧随其后,急促地说:“小兄弟,你说常辟厚是庸医?”
四子压低声音说:“不是庸医。才怪!后院埋了那么多…嗯嗯…做肥料。”四子把偷听来的都告诉了冼执事。
冼执事大惊失色暗道:“难怪凡悟医铺后院的树木、花草那么茂密。”嘴上却说:“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四子神秘地手半捂着嘴,以更低的音量说:“息栈的两位,要不是恰巧有人来访凡悟医铺;要不是见机早,就去后院做肥料了。”
冼执事完全被四子所感染,也神秘地问:“他这么做,损人不利己,你知道为啥吗?”
四子故作吃惊道:“这你都不知道?那你知道那个坤级初期的老沙吗?”
“老沙,坤级初期?”冼执事思索一息时间便道:“沙井?怎么是老沙?湛赣宗的沙井,坤级初期几天前还来任务大殿啊。”
四子闻听“湛赣宗”不动声色,说道:“他是不是在横练功夫?抗击打?炼体?金宫罩?铁布衫?”
“对对对,他在练金罩功,上次来任务大殿就是发布需要鹏血的任务。”冼执事像是恍然大悟地说道。
四子又神秘地说:“庸医骗沙井的材料,说他有鹏血能炼金罩丹。”
四子自觉能把真相蒙的七七八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