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四十章 口水都要流干了（第1页）

“夫人，这些火星够了吗？”李嬷嬷前期用竹子碎屑引火，后面为了能多烧出些能用的火星，干脆将最耐烧的茶树都放了进去。“够了，这个温度很好。”桐素抬手在石坑上面晃了晃，感受到炙热的温度，忙将手撤回。李嬷嬷将石坑里烧出来的火星都铲到架着兔肉的烤架下面，没过多久，站在一旁给兔肉刷油的桐素，就已经热得满头大汗。“嬷嬷，你来替我一会儿，轻轻地刷，要刷得均匀一些。”桐素抬起袖子擦了把汗。不耐热的桐素，最讨厌的季节就是夏季，稍稍靠近火源或者温度升高后，桐素都会热得满头大汗。没想到现在也还是如此，不过才在石坑旁边站了一会儿，汗珠就顺着鬓角滑向下巴，滴落在衣襟上。“诶，夫人您去旁边歇着，奴婢来弄就行。”李嬷嬷也不知何时手上拿着一块帕子，说话间递给桐素。“那就辛苦你了。”桐素实在是受不住脸上粘腻的汗水，拿着帕子去洗完脸才感觉好一些。桐素缓过来后，又在旁边的烧出来新的炭火，时不时往坑里添一些。随着炭火的温度逐渐升高，兔肉的表面开始变色，刷在表面的油混着兔肉本身烤出来的油，慢慢往下滴，滴在炭火中发出“滋啦”的声音。辣椒的辛香混合着兔肉被烤焦的肉香，随着李嬷嬷转动的频率，一阵一阵往外飘。李嬷嬷作为和烤兔肉近距离接触的人，早就被香味勾得咽口水，一边吞口水一边靠着极其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动手去尝。“夫人，烤到这样的程度可以吃了吗？”李嬷嬷看着已经变成焦黄色的兔肉，直勾勾地盯着桐素用菜刀划开的地方。“还要一会儿，里面的肉还有些红血丝。”桐素划开脆嫩的外皮后，扒开还能看见里面的肉带着淡淡的血丝。毕竟是野外抓来的兔子，桐素也不敢在没有完全烤熟的情况下就食用，总是要谨慎些的。差不多又过了一刻钟，桐素再次在李嬷嬷期待的目光中划开兔腿，热气呼呼往外冒，嫩白的兔肉露出来，还带着几分独有的肉香。“嬷嬷，取下来吧，这次可以吃了。”桐素收回手中的菜刀，将割下来尝味道的那块兔肉喂到李嬷嬷嘴边，笑道：“嬷嬷这回快尝尝味道吧，守在炉子前面，口水都要流干了吧！”“多谢……夫人！”李嬷嬷嚼着口中的兔肉，心中惶恐又惊喜。但很快嘴中的味道就让她暂时忘记了这种感觉，鲜嫩的兔肉在盐巴和辣椒的腌制下充分入味，炭火慢慢烤制下，将兔肉的鲜嫩和焦香同时保留下来，很难让人克制食欲。“嬷嬷觉得怎么样，入味了吗？”桐素看李嬷嬷半天没反应，又割下一块肉放入嘴中。“感觉还行啊……吃多了可能会有些咸，还是得拌米饭一起吃。”桐素尝完，被勾出来的馋虫犯了，又忍不住吃了一块，嘴边都沾着辣椒油。“夫人……这是我上岛之后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李嬷嬷才从烤兔肉的美味当中缓过神来，一块兔肉根本就没法满足她口中分泌出的唾液。“嬷嬷快些将兔肉取下来，我去盛饭！”桐素瞧着李嬷嬷的馋样儿，倒也没有嘲笑她。因为烤兔肉真的很香啊！香到不能让人拒绝的那种！桐素敢保证，若是现在有强盗闯进来，第一件事情都不是抢东西，而是要用这个烤兔肉拌着米饭吃上一顿才罢休！野兔时常在山上跑动觅食，肌肉发达，身上的肉也越发紧实，吃起来的口感很好。晚饭结束，桐素再一次吃撑，摸着鼓鼓囊囊的小肚子，莫名感慨，“美食的诱惑果真不是谁都能抗拒的。”同样吃撑的李嬷嬷蹲在水井旁边打水洗碗，而想做些事情消化的桐素，端着白日采回来的竹荪也走过去。本想着明日再处理，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然做点事情，洗蘑菇也不费什么力气。抱着这样的想法，桐素慢慢悠悠地将簸箕里的竹荪都清洗了一遍，等水分稍微控干一些，桐素也将炭火放在焙笼下面。临睡觉前，桐素还特意去看了看放在焙笼里罩着的竹荪，一切安好，炭火也没有太大，她才放心去睡觉。自从进入五月后，温度就像坐上飞机一样，节节攀升。桐素苦夏的毛病一点没改，之前开太阳的时候，哪怕是正午，她也还愿意出门。但是现在温度升高后，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桐素就受不住了，身上的汗像没关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外流。身体好不容易养回来一些，若是一个夏天都这样流汗，迟早又得亏空。“嬷嬷，走了！”桐素将手搭在斗笠上往下压，冲还在田地里拔杂草的李嬷嬷喊：“活儿是干不完的，下午等太阳没有这么大的时候，我们再来也不迟！”“夫人，奴婢这就来！”李嬷嬷踩着松软的淤泥慢慢靠近，将手中的杂草甩在田埂上，捡起地上的鞋子跟在桐素身后。五月的秧苗长高了些，肉眼可见的生机勃勃，就是不知何时里面长出许多杂草，模样还同秧苗长得有些相似。好在那些杂草才刚刚长起来，高度同秧苗有差距，处理起来比较简单，不然桐素还真有些分不清楚。“往后得空就绕到这边瞧瞧，不然这些杂草长得快，一夜之间就冒出头，同秧苗混在一起不好分。”桐素皱眉看着地上那一把大杂草。“是这个理儿！”李嬷嬷洗干净脚上的泥巴，认同地点头：“这几日去给红薯浇水的时候，奴婢总要路过这边，到时候留意着。”“如今天越来越热，夫人您中午就不要出门了，近几日脸色瞧着也不太好。”李嬷嬷颇为担忧地看着桐素苍白的小脸。这段时间桐素养回来一些，脸上还多了些肉，不至于刚开始那般皮包骨头，脸颊凹陷，一看便知是被苛责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