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老夫人公然如此对待她,倒是让她日后的处境变的艰难了起来。
……
晌午,穗岁坐在窗户旁做绣活,香儿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也过来帮忙,二人正绣着,松莲拎着一个茶壶走了进来。
“穗岁姐姐,大公子说京城天气干燥,容易上火,让我们喝点花茶,而且,你做绣活,怕你眼睛不舒服,特意在里头加了菊花。”
说着,松莲拿过来两个杯子,往里面倒茶,顿时,菊花的清香飘散了出来。
香儿笑道:“松莲,你这又是给穗岁姐姐煮粥,又是送茶的,若你是个男儿身,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看上穗岁姐姐了!”
本是玩笑话,可香儿说完之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江澧沅和九静柳的那档子事,不由地脸一红,目光在松莲和穗岁的脸上流连了两圈。
她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惊的不行,松莲不会真的喜欢穗岁姐姐吧?!
想到此,香儿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东西,逃也似的跑了。
松莲看她这个样子疑惑地挠了挠头:“怎么慌慌张张的,而且,我来京城之后,什么时候煮过粥啊?这小丫头,都是一等丫鬟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说着,她也不再去理会奇奇怪怪的香儿,把茶杯往穗岁面前推了推:“穗岁姐姐,大公子交代了,一定要都喝完哦!”
穗岁笑着应了。
永宁侯府一派和其,而宫里有人却不那么好过了。
明阳帝很是后悔让娄缙和他的世子妃、侧妃、丫鬟随从们都在宫里住下,不过才住了一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江澧沅这颗棋子可以用的更长久一些,不成想,她还没有做成什么,就废掉了。
他才养好的身子,因为喝了许多酒再加上急火攻心、忧虑过重,又是头晕胸闷,无奈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趁着宫里一团乱,娄钧在江梓双的帮助下,去了大皇子江梓罡的明德殿,给大皇子把脉。
娄钧修长的手指搭在江梓罡的手腕上:“大皇子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继续按照我的药方吃药,不出一年半载,便可痊愈。”
大皇子江梓罡和江梓双皆是面上一喜,江梓罡还无法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娄钧的手。
娄钧微微颔首:“臣明白,臣定当守口如瓶,等时机成熟,臣定会竭尽全力相助,大皇子曾失去的,臣定会帮大皇子全部都夺回来。”
江梓罡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感动,他还是宗室子弟的时候,就被送进宫里来,因为哑巴不能说话,没少受到欺侮,可娄钧却从不轻看他,二人相互扶持,一路走到了现在。
十数年的相处,他已经成为了他最信任的人。
商议完要事,江梓双将娄钧送出了皇宫后,娄钧去见了栾竹。
二人在茶馆面对面坐下,娄钧看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忧愁:“栾兄,古人云,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利刀,你眼圈发黑,眼白变黄,颈部变粗,这是……肾。虚之症啊……”
栾竹赶紧捂住了娄钧的嘴巴:“你说谁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