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临渊望着自家的匾额,抱紧了自己。
总觉得好像中了什么圈套?
“你真是桑。。。。。。晚?。。。。。。。”
桑晚摇了摇折扇,笑得很甜。
“对呀夫君,娘子我亲自来接你回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临渊望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努力想将她和新婚之夜那人对起来。
然而,他极力回忆新婚之夜的场景,那张脸却始终模糊不清。
那晚,他记得他刚进新房,还未揭开盖头,便听到盖头下隐隐传来哭泣声。
其实,新娘换人这事儿他早就知道了。
新娘是嫡是庶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与桑月并无感情,不过幼时见了几面,他早忘了她的模样。
新娘被换来顶替嫡姐,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他心中没有怨怼,只有同情和愧疚。
他原本想好了,如果她愿意好好跟他过日子,他不会亏待她。
然而,他还未挑开盖头,便听见她哭着求饶,求他放过他,仿佛他是什么垃圾,一沾上就染上臭味了一样。
后来,他如她所愿,转身离去,从始至终,没碰她一下,甚至连她的脸都没看。
“你真的是她?。。。。。。”
临渊打量着眼前的人,如此倨傲耀眼的女子,怎么也无法将她和新婚夜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她毫不掩饰一身傲气,这样的人,又怎会随意折弯了膝盖跪地求饶?
这女子,有问题。
“自然是我。”桑晚并不躲闪他的打量。
以后的日子是她要过,她就不会隐藏自己的性格。
当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装软柿子那不是她的性格。
桑晚收起怀中折扇,眼波流转,睨着临渊。
“夫君,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哦,从今日开始,你不许离府,因为我们有一件大事要做。”
她这一声夫君叫的绵长又婉转,如同绵长的酒醉人而不自知,临渊有些不自在,他偏了偏头,让两人距离远些:“什么大事?”
桑晚莞尔一笑:“考状元。”
下一刻,临渊先是不敢置信,而后直接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哈哈哈,考状元?我?桑晚,你成功逗笑我了。哈哈哈······”
他笑得喘不过气,桑晚却没笑,只是认真地看着他。
“只是通知你一声哦,你要记得,愿赌服输,你是凭本事把自己输给我的,所以接下来,你没有话语权,你得听我的。”
“大力,把少爷带回房中,沐浴更衣,半个时辰后,我要开始教学。”
大力被桑晚慈爱的目光盯着,莫名有一种被夫子分配任务的紧张感:“是,夫子!不。。。。夫人。”
被大力直接架起来往里拖时,临渊才终于停住笑,意识到桑晚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会吧?你来真的?”
桑晚微笑:”当然是真的,夫君,听话。”
临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行的,我不可能的。”
桑晚不赞成地啧了声:“男人不能说不行?不拼不搏,人生白活!不苦不累,人生无味!大力,带走!”
大力被激励地亢奋极了:“是!”
临渊被大力拖得胳膊乱甩:“大力,你干什么,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侍卫?敢这样对你主子,你反天了是不是?我要告诉我娘,叫她打你板子!”
大力狞笑道:“少爷你认命吧,老夫人有令,如今府中的人都要听夫人调遣。少爷,你浪子回头吧,听夫人的话,好好读书,好好拼搏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