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个月初一到庙里面去还愿,我之前跟菩萨祈愿,你们看,菩萨保佑了吧。”
林间:“……”
林剑去田地找爷爷。
爷爷正在挑农家肥,也就是猪粪啊牛粪啊鸡鸭粪,给田地施天然肥,林剑接过他爷爷的粪桶。
帮爷爷挑最后一担。
“哟,林剑回来了?”
说话的是林家岭的一个本家大伯。
“是佑伯,我今天回来的。”
“哎呀,你不是今年考大学吗?考的怎么样,你这怎么回来挑大粪了。”
“呵呵,考的分还行。”
“呵呵,还行啊,那是考的不咋的吧,不然你爸舍得准大学生挑大粪?”
“大学生怎么就不能挑大粪了,我不也是吃大米饭长大的。”
“我以前可没让我家林枫做过家务活,更别说挑大粪了,那是大学生做的事情吗?”
“呵呵,您家儿子金贵。”
“我家儿子天生他就是吃快活饭的,这都是命嘛,就像你哎,念书打小就不咋的,能怪你不努力吗?”
然后佑伯看了看那块带了很多年的洋表。
“哟,快到吃中饭的点了,我要回去了。”
这个佑伯他的儿子考起了当年村里的第一个本科大学生,现在也是村里在读的第一个研究生,那得瑟的,天天显摆他儿子的牛哔,还喜欢家长理短的,他有五个女儿,早几年他全部让她们辍学去南方做缝纫,那时候村里面最早盖楼房,经常笑林剑家破平房,他穿得在农村是很有牌面,成天这家那家溜达的,带着一块南方那边高仿表。
自己都叫不出是什么牌子。
上面有几个字母,他就叫自己的手表是洋手表,是外国进口的。
以前少年时候林剑不认识,但是现在林剑一看那表,要笑死,什么洋表,就是组装的杂牌表。
“佑伯,你那块洋表您戴了很久,还那么靓,我能不能看看。”
“我这表金贵的,二手表在外面现在都卖这个价。”
佑伯伸出五根手指。
“哇,六千啊,好贵哦。”
“那我给你看看,你要小心一点沃。”
“好。”
“诶,佑伯,你这表经常走时不准吧,齿轮都齿掉了点诺,最快有过半个小时吧。”
“瞎说,我手表怎么会不准呢。”
他心里却是嘀咕,这小子怎么知道得那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