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空闲时间,萧舒婳就会被薛昭软磨硬泡,缠着云雨一番。
恰逢赛神仙的来历被萧舒婳摸了个清楚,她同薛昭讲,询问他的意见。
一盒完整的赛神仙放到了他们两人面前。
平平无奇的一个小瓷罐,装着这东西从琼州辗转至京城,跨越了几千里地,价格也翻了不少倍。
琼州那边多海盗,互相勾结形成集团,仗着人多又熟悉地形,朝廷镇压多次都无果。
但是海上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来这种东西。这帮海盗也只是转手倒卖,要想彻查,就得找到源头。
赛神仙是细腻的粉末,装在一个浅浅的小罐子里,比姑娘家用的胭脂小罐大不了多少。
这么轻飘飘的一点,比黄金都贵上几倍。
味道酸涩又带着苦味,一般兑在酒里,便能压下那些味道,只需要用筷子尖挑蘸一下,就能忘忧快乐一整天。
也有人将粉末溶解在热水,滴在软油膏里,待到凝固后,涂抹在前关穴上,就会有酥麻清爽感立即遍布全身。
据说,缺点也显而易见,这东西用过之后有很强的依赖性,用了的人也会终日恍恍惚惚。很难戒掉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薛昭听完以后,碰都不想碰一下,离得远远的,生怕吸入进粉末,“那这东西和毒药有什么区别?”
萧舒婳用帕子包裹手指,小心翼翼将赛神仙的罐子的盖扣了回去。“也许…还没用死人?”
“未必。”薛昭道,“军中有一种麻沸散,为了给受了重伤的士兵止痛。也不像它这般形容得神乎其神,也从来不敢滥用。”
“怕就怕这东西会在京中世家以外的地方时兴起来。”
薛昭垂着眼眸摇头,“现在阻拦,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萧舒婳心中烦躁,她早对这种摄人心魄的东西有耳闻,但都只是听说,如今拿在眼前了,果真令人厌恶。
她要将这没有任何标志的小瓷罐扔了。
薛昭将她手按住,“别扔!”
萧舒婳抬头看过去,“这种祸害,留着就不怕被谁错用了?”
“祸害也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得让它发挥作用。”薛昭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将小瓷罐包裹住,“况且毒药也都在瓷罐里。”
萧舒婳有些嫌弃,不管他想用在什么方面,用在谁的身上,“你可真阴损。”
薛昭挑眉回望,反问道,“那不然呢?”
他能走到今天,靠的是做什么正人君子吗?
在一起不设防的日子久了,都要忘了薛昭此人并非良善。
萧舒婳摆手,“给你,都给你。”
只能提前默哀,反正也不知道是谁会这么倒霉。
总之不是什么急切的事,让手底下的人顺着线索查了几天,这赛神仙居然真跟千丘国逃不了干系。
琼州与千丘国中间隔着辽阔的海域,海盗们从千丘国低价购入原材料,加工过后再四处兜售。
主要是做这个的方子人,是来自千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