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依旧不疾不徐道,“这不就是薛侯的东西吗?怎么只隔了一日便认不得了?”
“那就是公主对此事另有高见了。”
“筹备新赋令薛侯用了近三年时间,如何能将成果这么轻易得拱手让人。”
薛昭自然不会将成果毫无保留交给乐王与沈青,所以新赋令大概是就此搁置了。
“那公主言外之意是指薛某有所隐藏?”
“安平只是不忍让侯爷的心血都付之东流。”
听萧舒婳的语气像是真情实意,可薛昭一直头脑清醒,“反正一切都已经随公主所愿,又何必在意如今的薛某想要什么。”
“薛侯确实也不必自作多情,安平所在意的自然不是薛侯了。”萧舒婳微微一笑,“安平是觉着新赋令有可行性,何必就此糟蹋了。若是就此搁置几年,到时可未必再适用了。薛侯不是向来自诩心系天下黎民百姓,这正是证明的时候呀。”
薛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公主竟想让薛某为乐王做事吗?”
“薛侯这是哪里的话,这两本折子,乐王与沈青可并未过目过,现在重新回到了薛侯手上。”萧舒婳道,“这是为百姓,也是为薛侯你自己做事呀。”
薛昭有些迟疑,正分析萧舒婳话的真实性。凭借往日里的关系,他并不觉得萧舒婳真能有这么好心。“那倘若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萧舒婳坦然回答道,“不想被别人糟践了心意。”她能夺到手的东西,自然也能再还回去。既然他们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胡闹,那不如大家就都没有好处。
薛昭想了一下,暂且应下。他大约是察觉出,萧舒婳与萧铭轩之间大多是出现了什么矛盾,才会如此。薛昭准备回去再细细查明其中的原委。
薛昭拿着折子离开了。可萧舒婳并没有觉得心里有多痛快。
她先前本以为,夺了新赋令,能为乐王在朝堂上的局面做一制衡。殊不知众人只觉得她是在添乱。
她现在的情绪有些钻牛角尖,却也没有一个宣泄口。从赵轶到沈青与乐王,她开始审视自己,她是否真的是一无是处。
萧舒婳坐着马车里在街上转了两圈,觉得没什么意思,草草回府。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月余。此时已完全入夏,这段时间萧舒婳鲜少再过问朝堂之事,在府内醉心作画。唯一会去的地方便是孟劲的画室。
孟劲知她心中有郁结,毕竟那日之事,只有孟劲知道个全貌,他也试着安抚了一下。毕竟男人之间交谈甚欢之时,常常忘乎所以,所言虚实相交,未必就是当时的心中所想,不必过于反复揣度那时的话。
萧舒婳听了也只是敷衍的点点头。就算沈青对乐王的奉承里有夸大的成分,也不该踩着她做玩笑话。自然是心中所想才会如此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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