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怡惊魂未定,在赵轶的怀里不停瑟缩。赵轶立马将她抱的更紧了些,轻声安慰她。她真的怕了,倘若她真的被划伤了脸,简直不堪设想。刚才还满脸心有不甘的人,如今却满眼的胆怯。萧舒婳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从容得就像看一出好戏。
“公主与微臣并未完婚,属实受不起公主得一句驸马。”赵轶回道。
“本公主前后请了你共三次,看来只有这样才会让你出现。”萧舒婳悄然回到主位坐下。
赵轶低头看着怀里的段婉怡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正止不住得啜泣,心怀愤恨道,“公主心里若是有气,冲着微臣来就行了,何必伤害无辜之人!”
萧舒婳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反问,“赵院事,你是本公主婚期已定的准驸马,在本公主面前你们抱的如此亲热,怎么算得上无辜,还是说赵院事心疼心上人了?”
赵轶本是状元出身,如今在翰林院当差,他官路能走得较为平稳风顺,除了有些本事,与户部尚书段涣洋的照拂也密不可分。赵轶本与段婉怡是旧相识,可惜当初是穷苦书生,自然是配不上尚书之女。如今好不容易前程坦途,却被皇上赐婚,摇身一变成准驸马。
萧舒婳知道,这就是太子与定阳侯从中作梗,乱点鸳鸯谱,为了恶心自己才定下来的婚事。也深知赵轶的官路都是靠户部尚书,可中间萧舒婳给了他多次反悔的机会,从圣意刚起,到赐婚圣旨,再到婚期已定。赵轶都没有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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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借着驸马的名号,行了不少方便,想踩着公主府更进一步。萧舒婳并非看不透这个人,好似一副寒门傲骨,却从不放过任何一棵大树。她就想看这个所谓的如意郎君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萧舒婳本就无心出嫁,她是先皇后唯一的子嗣,先皇后病逝虽早,皇上再未立后,所以只有萧舒婳才是仅有名正言顺的嫡出。
即便不能承欢母后膝下,但也得到了帝王的宠爱。有求必应,即便是星星月亮,若是她想要,皇帝都会为她摘来。正因如此,世代公主出嫁前都是在宫里,可安平却能早早得出门立府,另招驸马。
萧舒婳看似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身份尊贵,可毕竟是由淑妃抚养长大,过了许多年寄人篱下的日子,所以其实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安平的婚事一拖再拖,皇帝指给她的驸马也换了好些个人选。皇帝不愿唯一嫡出的女儿受委屈,在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中,担心不能忠贞。若是身份低微,又配不上安平公主的身份,憨厚平庸的则是配不上她的聪慧。
在皇帝的考量中,赵轶是个合适做驸马的人。只是他不知道,状元郎早就心有所属。
其实若是安平公主能有心仪之人,那是最好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萧舒婳的心思从来不在谈情说爱。
倘若赵轶听从摆布,萧舒婳就打算认下这门婚事,也愿意在官场上帮扶一把。在她心中,嫁谁都一样,她都看不上。就算是抬举了赵轶,也不意味着她认定赵轶就配入公主府。
谁知那赵轶得了便宜不说,踩着公主府,还不想抛弃心上人。她的驸马可以是个无为之人,却万万不能对公主府有二心。
这半个月安平要见赵轶敲定一些婚事上的细节,谁知赵轶三番五次都推拒,不肯见她,而又与段婉怡私下联系。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她下手狠毒,尚书之女又如何,还不是带到公主府里肆意羞辱。
“公主实在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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