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是知道了什么吗?
离舞的面色微微变幻。
半月的相处,已是让她对身边这位年轻的公子有了一些了解。
或许他有时显得不太着调,甚至不时想着法儿的来占便宜,可他的内在是和表象截然不同的。
心有惊雷,面如平湖,这才是真正的嬴景。
离舞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
长信君所做的事情,所说过的话,看似轻描淡写,背后都似乎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深意。
就在离舞沉思之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外边,赵国公子迁率着一队侍卫已经就在马车之前。
这是一位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公子,身着华服,腰间佩玉。
玉能养人,似乎各国王公贵族都喜欢在腰间带一块玉佩以显示尊贵。
“秦使来访,本当出城相迎,只是不巧迁身体不适,在此恭候,望长信君勿怪。”
掀开马车前的帘幕,嬴景微微低头,缓步踏出。
他的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径自来到了公子赵迁之前。
“能得未来的赵王亲自相迎,景已是幸甚,岂有责怪之理。”
景大善人这可不是在奉承,而是说一件事实。
赵国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也就只有前太子赵公子嘉以及面前的这位赵公子迁了。
赵王宠信倡后,废公子嘉,是以赵迁便是将来的赵王。
赵迁闻言顿时大喜,他的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喜欢听这样的话!
“长信君实乃我知已也!”
“长信君远道而来,想来也有些劳累,快随我先去驿馆歇息,晚上我再带你去见识我赵国美人的舞姿!”
赵舞!
说起这个,景大善人那是一点都不累啊。
“听闻邯郸有一妃雪阁?”
嬴景有些好奇的问道。
七国之中,要论舞蹈,自是以赵舞最为出名。
而妃雪阁,此时也还尚在赵国。
“长信君果然是同道中人!”
赵迁顿时更高兴了:“这妃雪阁主人的舞姿,保管长信君见过一回便再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