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亲与温家在,即便被查了出来也能被快速摁下去,怕什么?”抄家灭族,那是对无权无势的可怜虫,对权贵,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事罢了。
“天字酒楼生意只能最好,决不能低降,东西一定不能停。”只要有那东西,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客人,吃不到就抓心挠肺。
……
京武卫位于京城东北,有一片百亩空地,供士兵操练,办事的地方却只有十几间瓦舍,牌匾破旧歪斜挂着,上面结满了蜘蛛网。
温周看了那块牌匾许久。
“公子,这…京武卫不是皇上心腹吗?当差的地方为何这般寒酸?”
这时,一个路过的京武卫听到了赵峰的吐槽,走了过去,“哎,你们是新来的吧?”
温周回头看了来人一眼,拱了拱手,“正是。”既当了差就都是同僚。
“怪不得。”男人上下打量了温周几眼,露出鄙薄,“又是哪家的贵公子走后门进来的吧?瞧着白白嫩嫩的,弱柳扶风似的。”
“喂,你这人会不会说话!”赵锋沉着脸上前冷盯着男人。
“赵峰,退下。”温周摆了摆手,赵峰不甘退后,那男人却噗呲一笑,“这里是京武卫,不是深宅大院,想奴婢成群,轻声细语哄着,就滚回家去耀武扬威。”
赵峰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却碍于温周命令,不曾动作。
温周不咸不淡开口,“京武卫重地,都称个个皆枭雄,怎么?这位兄台练就的不是武力,而是嘴皮子功夫?”
“实力不见一星点,挖苦讽刺倒是张口就来,或是你办案时,是靠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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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脸色青白交加,怒火中烧。
赵峰狠出了口气,别提多畅快了。
“不愧是世家出来的,只会混淆是非,耍些小聪明。”男人冷笑一声,手指了指瓦舍。
“不是寒酸,而是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待,就是用来避个雨罢了,京武卫可不是那些整日待在屋里只会耍耍嘴皮子的废材。”
“呐。”男人手又一指那百亩空地,“瞧见了吗?那才是京武当差的地方,以地作椅,每日三十圈起步,你这细皮嫩肉,怕是三日都难撑下来。”
赵峰朝男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夏日炎炎,地上乌泱泱的坐了一大片人,横七竖八,姿势百出!
京城怎么还有这么恶劣的当差环境?
公子自幼锦衣玉食,冬日椅子都要垫几层软垫,夏日冰不间断,如何遭得了这份罪。
莫言风刮日晒,这简直是烤人肉啊!
男人见赵峰脸色都变了,眸中划过得意,“若是受不住,就赶紧回家去吧,这才不过是冰山一角,冬日还要光着膀子扛沙袋,你不行的。”
赵峰狠瞪了男人一眼,转眸看向温周,“公子。”
旁人不知,他却清楚,公子有勇有谋,运筹帷幄,便是做文官也是绰绰有余,无需受这罪死磕。
“走。”
赵峰松了口气,欲回身返回,却见温周径直朝那片空地走去。
后头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还骂了句,“死鸭子嘴硬。”
……
京武卫人数不多,约摸就三百人上下,分为几个小队,各自操练办案。
温周走过去,其余人也只是瞥了一眼,旋即又各忙各的去了。